“一开始我也想着租出去呢,结果我在这儿待了半个月也不见有人来租,索性就随他了。”傅恒耸耸肩,说得随意。包括他手里荒废的地,大多也是因此而荒废的傅恒并不是一个合适的管理者。
“耀州你也有荒废的地?”水淼略一想也就明白了,傅恒是个什么样的人这近一年的相处,他已经了解得很清楚了。
“应该……有吧。”傅恒建水淼脸色不好,说话也有些迟疑。
水淼揉了揉额角,头疼道:“相公,你有家生子或者包身奴吗?”
“我有两个庄子,那里可能有吧……”傅恒自己也不怎么确定,那两个庄子是他爹很早以前给他购置的,当时管理庄子的人都是老爹派的,后来离家之后就再没去过庄子。
连庄子的入从来都是自给自足,他这个名义上的庄主从来不管事的。上次去给他送药草幼苗的幸白就是他其中一个庄子管事的副庄主。按理说,幸白就是他的包身奴。
“你有庄子?那你为什么不住庄子?”水淼疑惑道。
“那两个庄子我从来都不管的……”
“为什么?”
“那是我爹给我买的……”水淼立刻看出傅恒眼中的闪烁。
“若是你爹留给你的,你不是更应该好好打理以慰你爹在天之灵么?”
“那个……我爹还在世……”
“相公……你不是告诉我你没有亲人了么……”水淼顿时有些幽怨的看着傅恒。
“早些年我跟我爹闹翻,所以我才不愿意碰那两个庄子的。”
“相公……”见水淼有刨根问底的趋势,傅恒忙搂了水淼的腰,听到水淼轻叫一声才满意的说:“好了夫人,陪我去租吧。”
水淼没好气的瞪了傅恒一眼,也就乖顺的任由傅恒搂了。傅恒和水淼离开客栈并没有带傅飞流,只让他留下看着行李。
傅恒的铺子在城西的边角,耀州发展了很多年,铺子在数十年前就已经很少有流动性了。傅恒也是难得好运,在耀州碰巧遇到以前有过几面之缘的友人,在那友人的牵线下这才买到了这处商铺。
那铺子是个卖布的,店面挺小,人倒是不少,看起来生意倒是不错。傅恒寻了个空让伙计把掌柜的叫了来,掌柜的带两人去了后院这才隔了那拥挤的人群。
“傅老爷今年倒是老得早。”那布店掌柜胡庸笑眯眯的亲自给傅恒和水淼倒了茶,打量了一下水淼的装扮问道,“这位是傅夫人?”
“嗯,你这儿生意倒是越发的好了啊。”傅恒笑道,将手里的折扇刷的打开轻摇这次出来特意去买了把折扇装腔作势。
“嘿,承你吉言。”胡庸笑了笑,又把注意力转到了水淼的身上,“傅夫人似乎有点面善啊。”
“掌柜的连在下面都没见过,如何面善呢?”水淼笑笑,他既已嫁为人妻,出门自然是要带着青纱的。
傅恒挑眉,觉得这胡庸颇有些奇怪,莫不是看上水淼了?可他和胡庸认识有四五年了,胡庸和他夫人感情甚好,连个小妾都不曾有,怎会贸然唐突水淼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