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之行走近他,温言道:“若鸿,你的演技真好,我很佩服你。”
竹若鸿抬起头看着他,难掩失望:“我以前觉得自己演技还行,其实不好,张导对我一定很不满意。”
“不会的,”景之行蹲下看着他,“要不我们来对一遍戏怎么样?”
待会儿要拍的是华朔得知南尘已经选好了储君后进宫质问他的戏,两个人对剧本早已烂熟于心,因此找了个安静的地方直接开始对戏。
对戏过程中,竹若鸿逐渐被景之行的感情吸引进去,最后也放下了刚才的失落,全身心投入进去,找到了感觉。对完戏后,他感激地对景之行道:“之行,你戏感真好,我觉得我们等会儿能一遍过。”
景之行笑着宽慰了他几句,张导就叫他们过去补妆,接着便开机了。
华朔推开御书房的门时,南尘正在批折子,见来人一脸惊怒地闯进来,并叫房中的侍从滚出去,便挥手把来请罪的守卫和房中的侍从都屏退了。
“南尘,你什么时候定了太子?”
南尘慢悠悠地合上批好的奏折,淡然道:“选了好些日子,才在宗室里找到一个孩子,叫南双,与我登基时年纪相仿。我见他聪明伶俐,就请相国教了他不少圣人之道,不过我想,为君还需通些用兵的道理,因此叫你教教他。”
“你才什么年纪就想这个,再等些日子不迟。”
南尘用好看的眼睛瞧着他,眸中微带笑意,“你我心知肚明。我还有多少日子可以等?”
“我在想办法啊,”华朔急切道,“你要相信我。你还这么年轻,你这么好,上天不会让我们走到绝路的。”
“那可不一定,”南尘轻叹一声,“你还是教教他吧,了这么多心思打来的天下,也该好好守住。”
华朔坚持道:“我不教他,等我哪日打不了仗了,才接这个太子太傅的旨意。”
“cut.”
竹若鸿从龙椅上站起来,紧张地等着张尚给话。张尚细细地又看了一遍镜头,在两个人说话时,举止之间流露的悲哀和隐隐无力,都表现得恰到好处,他似乎还要找出什么瑕疵,最后却也只能说了一句:“这条过了!”
景之行对着如释重负的竹若鸿安慰一笑,招呼他一起过去看张导的回放。
只见镜头下的南尘一身玄色龙袍,衬得肤色更白,随意地在椅上坐着,既有病弱的感觉,也不失君主的大气,面对华朔时那种复杂而无奈的痛苦都隐忍在眼里,令看的人不由得感同身受。
华朔则是一身简单的布衣,只在身体要害处习惯性地覆了甲片,此外腰间配了一柄剑。他冲进书房时步履匆忙慌乱,在与南尘对话时逐渐变得无力且悲哀,眼中却又怀着仿佛落水者心怀侥幸的等待着营救一般的期待,更显得无望。
效果很好,张导看了一遍后满意地点头:“今天就到这儿,你们也回去歇息歇息。”
景之行正准备卸妆换衣服然后叫梁擎开车,就见唐子约从休息室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