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帮你拿回来。”唐子约看着景之行不说话的样子,猜到他也许是担心钱的问题,便直接做了决定。
景之行望向他,阳光从外面照到这个人身上,连空气中的灰尘都像是不忍落下,慢悠悠地漂浮着,旋绕在四周,铺展出诗歌般的宁静。
“子约,你对我这么好,我不知道如何报答。”
唐子约也并不在意他的报答,而且,他的好也远不止这一点。当深圳的演唱会谢幕之时,台下有媒体举着摄像机跑上前,问他对景之行假唱的说法怎么看。
想起那日景之行站在写字楼里,逆着光,面容隐晦模糊,带着些许怅然地说,不知道该如何报答他。
他看向记者,礼貌地颔首示意打算回答这个问题,然后对着摄像头正色道:“这是污蔑。能和之行一起合唱,于我而言是一个很好的体验,我觉得很值得。”
就像那天他也是这么回答,我不需要任何报答,做这些事情,我认为很值得。
“他确实凭借真实的唱功和您同台吗?”
他看了一眼镜头,毫不遮掩神色的孤傲:“如果有人说,在我的演唱会上存在假唱的设施,毫无疑问,这是对我的侮辱。”
这个回答无比明确,他唐子约的演唱会,连假唱的设施都不会有,没人会怀疑这句话的真实性,因为是唐子约说的,而景之行,自然就是真唱。
迄今为止,所有的谣言都已经攻破,景之行已经回部队里继续训练,一切都回到原点。
有些东西,却在心底埋下一点根芽,也许不被察觉,但真真切切地存在着,开始萌发。
唐子约的演唱会向来场次不多,为了保证质量,他不肯用过于劳累的嗓子唱给听众,所以又走了几个城市,这次巡回便准备结束。
与此同时,景之行的部队生活也接近尾声。在军区两个月,除去刚开始谣言那档子事,这段时间可以说过得很有意义。
他们是真的和jūn_rén们一起训练,虽然强度肯定是比不上,但对于这群从来没接触过军旅生活的艺人们来说,只是平常的项目,已经算是不小的难度了。甚至在训练中,他们还摸到了真枪,令这群年轻人都觉得很刺激。
从最开始的抵触恐惧,到后来的习惯与喜欢,当脱下汗水浸透的军装,临别之时,怎会没有不舍?这群二十几岁的孩子在这里见识到了另一种人生的模样,是血和汗的混合,是忠与义的诠释。这些天他们逐渐放下偶像包袱,越来越忘记自己曾看重的外表,踏在泥泞里,山路上,一起挨过一次次训练,此时看起来都比之前成熟了不少。
正是云徽想要的效果。
宿舍里,最后一次亲手把被子叠成方方正正的豆腐块,整理好内务,景之行将叠好的军装捧在手里,目露留恋,对前来的张连长道:“张连,我能带回去吗?”
一起训练的几个人也纷纷凑上来,央道:“对啊,张连,让我们带回去吧?”
张连长爽快道:“带回去带回去,快拾好了来礼堂,给你们践行!”
走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