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崖底的景色越来越清晰,从对面的山峰,看到了谷中的白雾,到这边断层上的一株小树......还有什么可以看见吗?
景之行还想再往前探一探身子,尽力看清下面,突然手臂受到了一股强硬的阻力,将他一下子拽回去,摔到了地上。
这一下子来得猝不及防,景之行懵懵地坐在地上,抬头正好对上到了唐子约带着隐约交织惊惶与怒气的眼神。
不知为何,这样的目光让景之行莫名感到了一点心虚。他呐呐道:“我,看一下风景。”
“多好的风景啊,”唐子约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冷冷道,“值当你拿命去看。”
魏初和唐子约自然是一起到的,刚才看到景之行把自己放在危险边而不自知的样子,也是吓得够呛,而且景之行居然还有往前走的趋势。他们也不敢贸然出声,生怕一不小心吓到景之行就发生意外。即便平常总带着三分笑意,魏初此时说起话来也不由得生了气:“之行,你看看你站在哪儿,再往前十分之一步,今天还有命见我们?”
其实景之行站在悬崖边的时候,是真不觉得会掉下去,他又不是不想活了,可是听着魏初的话,再回头看看自己刚才站的地方,也感觉到了一阵后怕。他没想到自己站的那么近,要是唐子约没来,他继续往前探探身子,说不准就真得出事儿,于是那莫名奇妙的心虚感一下子又深了不少。景之行站起来,规规矩矩地立着:“幸好你们来了,不然我还打算再往前一点看呢。”
站在一边的唐子约本来回想着自己刚才的言语好像有点失礼,那种冷漠的语气大概是不太合适,正有点不大好意思,这下子却又没能按捺住了:“还往前看,你怎么不跳下去,还能换个更清楚的视角!”
语气冷厉的样子使得魏初奇怪地看着他:“子约,你今天怎么了?”
经魏初一问,唐子约也猛地反应过来自己竟然没控制住情绪,而生气的这个原因不过是件看起来与自己关系不大的事情。且不说这只是件小事,想想景之行一个成年人,即便有点好奇心,他自己也应该是心中有数的,哪里需要一个外人指指点点呢?
思及此,唐子约一下子没了声音,心里却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些不妥,应不应该解释一下,或者小小地道个歉呢?唐子约这么想着,再看向景之行时,却不禁大惊失色。
只见景之行脸色苍白,似乎想到了什么极其可怕的事情一般,眼神空洞,额上还有冷汗。他直直地站在那里,却因为太过僵直而好像马上就要倒下去。
魏初赶忙上前扶着他,急切道:“阿行,阿行,怎么回事,阿行?”
唐子约站在原地无措的看着他们,这怎么回事,这个情况看起来,好像是因为自己对他说了不好的话?可那又不是什么重话,怎么就引得景之行出现这样大的异常。
但无论心中如何疑惑,毕竟还是歉疚占了上风。魏初一直叫景之行的名字,景之行就下意识地回应,慢慢眼中不再是骇人的空茫,然后脸色也逐渐恢复了正常。
他看着二人,心里立即因为自己刚才的失态感到了慌乱,即使知道没有人能够轻易窥探自己的秘密,但这种怕人知晓的不安感总是难以驱除。他想了想,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