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从桌子上拿来一个布盒,打开里面是一个带盖的瓷杯。祁风将把瓷杯放在床头几上。轻轻地将悠然抱扶了起来,可悠然身体虚弱,竟然坐不住。祁风只得坐在悠然身后,让悠然靠在自己的身上,然后拿起杯子喂悠然吃粥。
悠然有些迷茫,转头看着祁风,脑子虽然还有些不清醒,却感受到祁风前后态度的变化,祁风的脸离自己如此近,都能感受到他脸上的温度了。可是他却不再嘘寒问暖了,只是安静的照顾着自己。
祁风被这样看着有些不自然:“你先吃点,我们再谈。你喉咙还疼吗?师源老人说你的喉咙肿起来了,可能吃东西会疼,你暂且忍忍。”
说完舀起一勺粥,放到悠然的嘴边,悠然轻轻的抿了一口。
这样静静的,悠然喝了半碗粥,就喝不下了。祁风把悠然放下来,拾好食盒。回到悠然床前时,悠然正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悠然,现在他已经视你为眼中钉,准备杀人灭口。看来你不死不行了。”
悠然明白祁风的意思,这也是他自己所想的,自己的死会给祁风带来平安,真是都不怕,何况是诈死。只是“死后”在难见到这张脸,他贪婪地看着面前的人。仔细听着他说道每一句话,记住现在这个时刻。
祁风将自己的安排说了一遍,悠然只是静静的听着,直到说完,他才说道:“好。”
祁风还想再说什么,却又咽了回去,最后只是拍拍悠然的手:“你好好休息吧,明天还有很多事要做。”
悠然拉着祁风的手,没有松开,祁风也贪恋这一刻,突然想起什么,从怀中拿出半块玉珏,放在悠然的手中说道:“这时第一次在禄山上见到你时摔成两半的,也是我们有缘,这次之后不知道还能不能再见,这个就留给你做个念想吧。”
悠然接过玉珏,忆起初见和再见时的情景,才发现自己当时就已经对祁风有不同的感觉,只是从未经历过人情的他到最近才意识到那感觉是什么。此时此刻他多希望陆老的猜测是对的,那么自己就可以大声告诉祁风自己对他的感觉。可是现在他却不敢多说,不想让这一刻演变成尴尬。
祁风轻声说:“别多想了,早点睡吧。”
悠然看了祁风一眼,顺从地闭上了眼睛。
祁风呆了一会,自己的心何尝不是送了出去,不知道能不能的回来。轻叹一口气,祁风离开了房间。
第二天,半面发现了那些人开始行动了,果然他们是用毒的方式,不过,因为提前有了防备,他们以为不为人知的暗杀,都在半面的视线范围内进行的。
师源查看了□□的毒性,悠然在他的指导下突然“腹痛不止”,整个七王府又乱做一团。只是几个当事人在做戏给别人看。
结果世子妃因病不治,第二天“去世了”。
王府开始准备后事,一应装备都丝毫没有马虎。王爷府还崭新的红灯笼被换成了白灯笼,据说祁风闭门不出,夫人的棺木放在堂中,祁风一直守着,不眠不休,最后新夫人的义父陆先生提前带着棺木回到山上,避祁风过度伤心,说是要把他葬在远离尘嚣的地方。
才子祁风的新夫人死了。这个消息就如同他成亲消息一样成了现在京城中街头巷尾的话题。这些消息都是王府中的仆人婢女传出来的,一时间京师的女子无不为祁风的痴情感动,那些见过夫人容貌的人都扼腕惋惜,感叹红颜薄命。
相府的人得到两方面的消息,一个是来自于那个组织的眼睛带来的,一个是从街头听来的,两个消息内容相仿,不过街头的更加夸张,什么新夫人不愿意离开,夫人住的南山别苑里经常能听到夫人抚琴的声音,祁风公子常常在房中自言自语,像是对着空气说话等等。
谢相自那日得到消息说悠然被祁风救了出来后,就一直有些心中不安,他倒不怕会被悠然指正,没有证据,单凭他一人也奈何不了他。但那张脸确实让他耿耿于怀的,这张脸牵扯的太多了。所以当他听说王府的世子夫人死了,有那么一阵放松。但多年的谨慎然他不敢掉以轻心,虽然消息已经到了这个份上,他还是不放心。他派人问了那个唯一给夫人诊脉的郎中,郎中一直很惋惜,说自己最后离开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