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默默扯着被子把自己埋头蒙起。
萧峥伏在他耳边唤:“小桥?”
对方不理。
无法,萧峥起身离去。
他现在身份尴尬,也不好昭告天下直接做个掌权的太上皇。
思虑再三,决定给自己换身份,对外道他是个被赐以萧姓的王爷,过的几月再下旨给自己安个摄政王的名头。
满朝大臣都知怎么回事,默默接受。
至此,萧峥除了身份有变,又重掌帝王大权。
就是顾雪桥神仍旧恍惚,令他心力交瘁。
每日在外廷忙完,回到内宫还要面对这个自我封闭的人。
顾雪桥也不发狂了,就是目愣愣的自己待着。
白日里他喝退寝宫众人,抱膝跪坐墙壁角落,看了看四周布置,又低头皱眉,无声哭笑。
有时忽然厌烦袭来,便连看那寝宫也不顺眼,他不能砸东西,潜意识里觉得砸东西会被萧峥看出异样,便偷偷躲到桃林去,蹲在树下吹着凉风,就那样一个人。
直至夜里萧峥发怒,大肆搜寻,火光映映照亮桃林,有侍卫寻到了他,顾雪桥有些厌恶的躲了躲那群属下,下一刻就被忽然出现的萧峥一把扯入怀里。
“你待在这里做什么?!”他气急败坏,出言又觉这样的自己有些吓人。
可顾雪桥已经被他吓到,哆嗦着身子挣脱他的怀抱,跪在地上求饶。
他说:“殿下,小桥知错了,小桥不敢了。”
萧峥简直要被他这话给刺死。
将人抱回寝宫用膳沐浴,眼看着他乖乖上床情绪稳定,这才敢招刚刚赶回的吕青魏给他看诊。
吕青魏看完低头不语。
被萧峥带着远离床畔,才跪下道:“殿下,当初您吩咐老臣下药调教时,老臣就说过关于调教,药分几等,是您不听老臣把话说完,直言要最烈的……”
那时萧峥也才十八九岁,初尝男风,兴致正浓。
顾雪桥于他而言,不过是个走狗属下,他发觉这属下除了卖命,侍寝也是极好,自然不会懂得如何珍惜,玩坏弃了便是。
哪知今日会落得如此下场。
他恨得咬牙,俯身逼近对方道:“既是你下的药,无论如何也得给我解了!”
“可是殿下……”吕青魏磕头,十分为难道,“这不是毒,无药可解,欲念于他们而言,有则盛之,无则减之。”
控制得好,一辈子也能张弛有度,顶多就是对床事热衷一些。
控制不住,就此放荡沉沦,那最后便是让十几个男人轮自己,也会觉得满足开心。
总归是心病,无药可医。
一个人的神智若被欲念反复折磨摧毁,被调教的自己都坚信自己是天生yín_luàn。
那还有什么可解?
吕青魏当年见萧峥力排众议,执意要将顾雪桥封为皇后,就知道他的殿下必有追着他要解药的一天。因而这些年他四处云游寻药,做些研究,可结果却是一无所获。
有些人,终是要为年少轻狂付出代价。
这点,他就是神医,也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