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们结婚。”

半个小时后，叶文轩携苏砚从民政局走出来，他们已经是彼此的家人了，从此一体。

“砚宝，要不要告诉你的哥哥们？”叶文轩搂着苏砚，让他坐在自己的怀里，在他耳边轻轻开口。

“先别说，秦阳哥可凶了，叔叔也不会放过你的，谁让你拐了超级乖巧懂事的我，等到明天，过了今夜。”苏砚说完自己也笑了，他肯定，秦阳哥知道这件事后，第一反应是把老师打一顿，第二反应就是和叔叔一起把老师打一顿。

叶文轩先是轻笑，听到里面并没有提及苏墨，轻声问道：“那你哥哥呢？”

苏砚沉思了一下，释然道：“哥哥不会生气的，我本来就不是苏家的人，哥哥对我已经仁至义尽，我拿了你给的钱，凑够这些年哥哥给我的钱，都交给秦阳哥了，秦阳哥心疼我，不会拒绝的。”

说完，苏砚把小脑袋靠在文轩的肩膀上，轻轻开口：“老师，我是不是很坏，老是利用秦阳哥的心疼，还有程希哥也是，秦峥哥也是，他们都心疼我，明明我一点都不好。”

文轩听了把人搂紧一点，说道：“我的砚宝最好了，他们把你当做亲弟弟，当然心疼了。”

苏砚听了开心地笑起来，眼神亮晶晶的，小手攀着文轩的胳膊，少年独有的嗓音响起：“我们回家吧，今天是我们的新婚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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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墨起来的时候已经是正午十二点了，一夜都是乱七八糟的梦，梦里似真似假，有他和小砚的初见，有他对小砚的漠视，有小砚小心翼翼讨好他的样子，有他乖乖认错的样子，所有的所有，最后都变成小砚一个幻影，他想伸手去抓，却怎么也抓不住，只能任由他流逝。他又恍惚记起，小砚小时候常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小砚最喜欢哥哥了。

喜欢吗？

这便是喜欢吗？看到他时很安心，看不见他了心里空落落的。

苏墨恍惚觉得，其实自己是喜欢小砚的吧，喜欢那个乖巧懂事，总爱跟在他身后喊哥哥的小砚，所以看到他任由别人欺负才那么生气，所以在知道他受伤才那么心急，可笑的是，自己一直不敢承认，一直就因为一个私生子的名头，折磨了自己也折磨了他。

洗手间里，苏墨用冷水洗了把脸，把心里焦躁的思绪安抚下去，霎时间，他没办法，在伤害了他之后，又对他说喜欢，还是循序渐进吧。

苏墨洗漱完下楼发现自家爸妈正在一边吃饭一点唠嗑。

“爸妈早啊。”苏墨笑笑，发现苏砚不在，“小砚呢，还没起床？”心里其实已经迫不及待看见他了。

“你以为大家都像你啊，人家小砚一早起来做了早餐，洗好衣服，我们散步回来连午饭都做了。”孙盈笑道。

“那他人呢？没吃饭？”苏墨疑惑道。

“不知道，他留了字条说今天要去秦峥家补习，让我们不用担心。”苏天答道，他也不知道怎么对待这个小儿子，甚至在他还没想好的时候，小孩就做出了选择，喊他叔叔，避得远远的。

“补习？他昨天刚刚考完了期末试。我去问一下小峥。”苏墨说道便拿起手机，拨通了秦峥的电话。

“喂，小峥，小砚在你那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