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玖站在那看了一眼,突然间就想到了一直默默的守在自己身边的贺兰枢。
每一个人对待感情的方式都有所不同,有些人,诸如张凯歌,他会努力又笨拙的用自己所有的能力去讨好温夏,想要和她更亲近一点。
诸如余典,他就是整个赌场内掌控了全局的荷官,严郎就是一个赌客,他能够完全轻易的掌握住严郎所有的动向,从而先他一步采取所有行动。
可是贺兰枢呢?
他年年如一日的隐忍着,即便是自己从前的所作所为在外人看来有多么的匪夷所思,他却依然对自己这么好。明明一切心知肚明,却一直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温玖低头看着脚下铺满了鹅卵石的小道,突然停下了动作,轻轻扯了扯贺兰枢的手,仰着头,眼睛在夜色中被路灯的微光映衬的闪着轻微的光良,“阿枢,我不想走了。”
贺兰枢看了一眼在他们面前还剩下两百米不到的路,无奈一笑,走到了温玖面前背过身去,“上来,我背你。”
温玖咧着嘴笑,把自己眼中的湿意眨去。
他印象里面好像只有张凯歌背过他大一军训的时候,他因为身体虚弱所以需要请假,负责带他们班的教官说,重点学校就该有重点的样子,一点困难都克服不了又像是什么样子。所以驳回了假条之后还罚他站军姿站四个半小时。
早上七点半军训集合,中间两次休息半个小时,到中午十二点解散。
只可惜他那天早上没吃饭,又是三伏天气,即便是立了秋,b市的温度却足以把人的皮肤给晒伤。
他努力撑了一个半小时,就晕过去了,听后来余典说,严郎知道这事儿之后怒气冲冲的还去找那个教官打了一架,结果人家跟逗猫似的给他三两下拨到了一边之后,自己去队长那里领了处分。
所以张凯歌在发现他晕过去的第一时间就把他送到了校医室,他醒来之后,第一眼就是张凯歌带着傻气的笑容,抓着脑袋说,他姐姐千叮咛万嘱咐要好好照顾他。
原来他曾经拥有过这么多。
温玖把下巴枕在贺兰枢的肩头,头和他的头相并着,即便是进了门都没有打算要下来,两条腿死死的缠着贺兰枢的腰,就在前面互相蹬掉了鞋子。
“以后我不在你身边的时候不要喝酒了。”贺兰枢把他成功运送到了床上之后,进洗漱间拿了一条干净的毛巾,湿了水给温玖擦脸。
温玖双手交握放在小腹前,左腿搭在右腿上面,闭着眼睛感受着贺兰枢轻柔擦拭的动作,“我没有喝醉。”
他只尝了半杯的红酒而已,而且味道就和果汁的味道差不多,浓度特别低。
贺兰枢也不反驳他,给温玖擦完了之后自己又进洗漱间清理了一番,才躺回了床上。
半晌,床头的感应灯已经超过亮起的时间自动熄灭,温玖才睁开了眼睛,磨蹭着滚到了贺兰枢的怀里面。
贺兰枢眯着眼睛微笑,张开手迎接。
睡着的人从来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样子,他们一直都没有分床睡,每天夜里,温玖睡熟之后就会习惯性的寻找暖和的地方。
之前他就像是一个守着秘密的小偷一样,哪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