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宫彻也将手中的扫帚递给目良,目良接过这扫帚耍了两下,牵动了伤口,痛的倒抽一口冷气,老老实实像个小媳妇一样抱着扫帚,低着头走着。
目良盯着自己的脚尖,看着鞋子脱胶的那一部分随着脚步开开合合,像是一张嘴在对自己说着什么。无意识的停下脚步,就见到千代婆婆的旧居伫立在眼前,名牌灰尘覆盖,隐约有个“赤”还看得出来。
总觉得这条路走了很多次。
雨宫彻也用钥匙打开了旧居的正门,铺面而来的灰尘呛的他咳嗽两声。目良在他身后,倒是没有受到影响。
确实是落满了灰,甚至还有沙砾。砂隐最不缺这些玩意。
目良的脚像是自动寻路一样,径直迈向那年久失修的楼梯,一脚踏上去,这楼梯发出痛苦不堪的叫声。
楼上有一个房间,没锁。
这房间很是简单,只一张床,一个工作台,还有一个书柜和放其别一些杂物的小桌子,拾的很整齐。不过和屋子里的整体情况一样,这里也被灰尘侵占了,稍微走动一下就会扰起一片尘埃。
目良认命的打扫起来。
这个地方他曾经来过。
身体上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这个信息。
明面上的灰尘都已经被清除的差不多了,接下来便是最难搞的床底了。目良换了好几个姿势,最终才找到一个不至于牵拉到伤口的姿势,别别扭扭的探下身子,张望着床底。
一个鲜红色的东西露出一角。
目良用扫帚拨弄出这个玩意,捧在手中,灰尘落尽,露出一个凶神恶煞的般若面具。
这面具颜色依然鲜红,只是受了时光侵蚀,表面的颜料有些剥落,上面系着的红绳也没有了踪影。
背面刻了一个字。
“蝎”
目良将这面具覆盖在脸上,一只眼睛看到的是黑暗,一只眼睛看到的是一个红发少年。不过这个少年的身影只是转瞬之间就被打散了,那是忘却的记忆投射在他脑海中的幻觉罢了。
看不到这个少年,目良觉得两只眼睛都是黑暗。
完了他该不会是喜欢上风影了吧。
目良下了楼,又将这楼梯踩得嘎吱作响,幸而他现在因为要死不活,瘦了很多,才不至于将这楼梯踩的塌陷。
“彻也,你看我捡了个什么。”目良对着正在拖地的雨宫彻也亮出面具,“你有绳子不?”
“自己用查克拉线做个。”雨宫彻也嗤之以鼻。
“你知道这面具是谁的吗?”
“你比我清楚。”雨宫彻也回答的模棱两可。
目良觉得自己的弟弟真是太不可爱了,说话忒歹毒,也难怪一把年纪还没有小姑娘追求。转念一想还是面具比较有趣,自己扯了一根查克拉线,将这面具戴到了脸上。
“我想开家店。”目良在面具后面说。
……
并没有人对目良开面具店的行为有任何不满,甚至可以说是顺风顺水。毕竟自家弟弟是个顾问,和风影关系好,谁敢拦目良就是给自己找不痛快。
于是在某个街角,多了一家挂着各式各样面具的店,生意清淡,盈亏参半。店子的主人是一个病怏怏的黑发青年,瞎了一只眼,身上常年一股子药味,然而却有一手做面具的好手艺,能将这小小的木材赋予灵魂,刻的栩栩如生。
名气是有那么一点的,不多不少,刚刚够目良养活自己。
他这个样子做不了忍者,唯一的手艺便是这些小花样,傀儡他都做得,更不要说面具了。
然而到底是怎么学会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