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哀叫。
这反而更加刺激了蝎,他捉住目良的舌头,在那不老实的舌头上重重咬下,血液中的铁锈味一下子在口中爆散开来。
咬够了目良,蝎擦干净唇角混杂着血迹的唾液。
目良的嘴唇和舌头上被咬出了不少伤口,这些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恢复着,不一会就消失不见。然而残留的痛觉却告诉目良,刚刚蝎确实是咬了他。
这简直可以算得上最痛苦的接吻经历了好吗!
“你是狗吗?”目良挣脱蝎的桎梏,从床上下来。
蝎啧了一声,有点不满目良的伤口复原的如此之快,他都还没来得及欣赏一下,下次果然还是下手再重一点。
“你在不满个什么啊……话说你真的是傀儡吗?!”
“如你所见。”
“这世界已经不能好了……”目良扶额,“我身边为什么就不能有点正常人。”
蝎并不清楚目良口中的正常人到底是什么定位的,但是他清楚各方面无限趋近于爬行动物的目良已经和正常人相去甚远了。在晓这种地方谈正常人和讲笑话没有分别。
或许他自己这种游走于人与物之间的存在是最不正常的。
目良是有体温的,会哭会笑的,也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成长衰老的。迟早有一天时间会割裂一切。
蝎感受不到目良的体温,但是凭借手中些许感觉,他能推测出这手腕下骨骼在肌肉牵动下移动,关节之间充满了关节液,软骨在关节液的保护下完成滑动。这一期组成在一起成为一套动作。
和自己的关节是完全不同的。
活人的身体十分巧,傀儡术再厉害也只能做到其表面。
但是巧也意味着脆弱,只要他轻轻用力,目良的这个关节就能完全丧失功能。虽然恢复起来很容易,但破坏起来更容易。
一不小心就会死掉,就会消失。
目良注意到蝎的眼神有些尖锐,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被本大爷的美貌迷倒了吗?”
这种厚脸皮的样子也挺可爱。
蝎移开了视线:“毫无艺术感。”
再看下去,可能他就无法抑制自己的情感了。
这样强烈的情感他成为傀儡后还是第一次。
蝎想将这样脆弱的目良放上他的工作台,将那些巧脆弱的人体组织全部替换为傀儡的机关,让他成为永恒的一部分。
但是他承认他很迷恋目良的身体被切开时的温热血流,也很欣赏目良关节骨头错位时发出的奇妙声响,更贪恋于目良隐忍又痛苦的表情。
想要在这个人的身上留下自己的记号。
想要抽出他的骨头,在上面刻上蝎的名字。
无法抑制。
蝎敛去眼中的混乱,睫毛的阴影遮盖了红眸中的情绪。
“你想成为我的傀儡吗?”
目良莞尔。
“我就命硬这一个优点,做成傀儡,有什么用。”
目良捉住蝎的手,十指相扣。
“你感觉得到我吗?”
“一点点。”
目良哼唧了一声,手攀附上蝎的肩膀,轻轻一带,将蝎的身体带到自己怀里,用力搂住。他一点也不担心自己会触发到蝎身上的机关,大不了被捅个透心凉而已,又不会死人。
“现在呢?”
蝎微微瞪大了眼睛。
这是他成为傀儡后第一次与人如此近距离接触,自己的肉核与目良的身体相隔几层布料,可以很清晰的感觉到目良的体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