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良只觉得喘不过气,他不喜欢这么严肃的气氛。
……
检查的过程并不是目良这个外人可以知道的,目良所看到的就只是雨宫彻也被带到了一个房间,然后又从这个房间钻了出来。
之后雨宫彻也黏黏糊糊的送走了千代婆婆。
“哥哥真的一点都不记得了啊,难怪你们的关系还那么好。”雨宫彻也没头没尾的感叹了一句,指了指目良身后。
蝎不知何时已经回来了。
目良在二人之间选择了蝎,雨宫彻也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沙尘被扬起的很高,目良有点看不太清蝎的身影,正如他从未看清过赤砂之蝎这人的内在。
“你是有多不想见到千代婆婆。”目良挥开沙尘,皱着眉头。
“回去吧。”蝎说。
“为什么?”目良把头发重新绑了一遍,“我觉得事情才刚刚要有转机。”
“没必要继续追查了。”
“蝎,你知道点什么吧。”
绯流琥的尾巴顿了一下。
那时候蝎以为目良死了,所以做了个和目良一样的傀儡,只是觉得怎么做都缺几分□□,于是就放搁置在了一边,和他的一些失败品堆在一起。
直到最后离开砂隐村他都没有做完目良的傀儡。
那个雨宫彻也竟然把他的傀儡给找出来了。
“有些事情不调查清楚会比较好。”蝎说了这句没头没尾的话。
“你们怎么一个个都这么说。”
千代婆婆也这么说。
蝎也这么说。
越这么说他就越好奇好吗。
目良拍了拍绯流琥的金属尾巴,触感良好,很有手感,就是锋利了点,容易划伤中毒。
“你和我弟认识吧?”
所以目良这种莫名其妙的敏感实在太讨厌了。
什么都不知道,就这样回去不好吗。
绯流琥的尾巴甩开目良的手。
“我确实知道他的存在,不过我一直以为他已经死了。”
“你从来都没告诉过我。”目良摸摸下巴。
“告诉你有什么用。”
“可是他现在还活着,是不是就说明我和他之间有某种联系?”目良自顾自的嘀咕,完全不管蝎的反应,“叔之前说我的细胞很奇怪,也许是我的某一部分让他复活了?”
“……所以呢。”蝎回了一句。
“但是砂隐是怎么得到的我的样本的呢?我不记得我有被拉去做过实验……”
目良突然停止了碎碎念,眨了眨眼睛。他觉得从头顶冷到了脚底,明明身处烈日之下,他的骨髓深处却冷的发抖。
怪不得雨宫彻也会那么说。
他并非没有被拉过去做实验,只是他不记得了而已。所以同为试验品的雨宫彻也会记得自己。
他到底被洗掉了多少记忆。
他一直以为只是自己记性不好而已。
“什么时候的事。”目良沉吟了一下。
“我知道这件事之前就开始了。”蝎的语气就像在谈论天气一样。
“你怎么不告诉我……”
“你那时候还问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目良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他也不管这里的人来人往,也不在乎会弄脏自己的衣服和头发。他只是静静地注视着绯流琥,想象着绯流琥中蝎的样子,想从中找回那种和蝎相处的熟悉感。
“你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