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感兴趣么?”他笑了笑,主动将自己手中消息说了出来:“有人对我许诺,只要能杀了你,就能让我成为真传弟子……”
乐令仍是不为所动,只冷冷盯着他。宋崇明又问道:“我只是筑基初关,自然不算什么,金丹期的修士呢?师兄你只是筑基初关,若叫人堵上,只怕撑不到池师叔前来救援。你若肯随我去那处地宫,我自然要保证你一路平安,该要离开这洞天时又有池师叔护持你,不更安全么?”
乐令冷然笑道:“宋师弟想的果然周到。只是你为何要告诉我这些?我若叫人杀了,你岂不就能当上真传弟子了?”
宋崇明笑容中透出一丝不屑:“一个真传弟子的位置我怎么会放在眼里。师兄你是掌门的亲传弟子,我若听信人言杀了你,就是将一生的把柄送到别人手里,说不定还会叫人灭口。就算那人说的是真的,换来的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师父,宋某岂会干这样的蠢事。”
他处处透出高人一等的感觉,即使说到拜师,似乎也有种罗浮派无人堪为其师的狂傲。乐令微微摇头,只觉着这人对罗浮的态度倒有几分像他,可他原本差一步就可突破阳神关,自然看不上罗浮这几个真人,这个宋崇明又凭的什么?
这念头一闪而过,却引得他不由得往下深思。当初门内大比开始前,宋崇明仍是藉藉无名的外门弟子,门内大比上忽地大出风头,性情又变得如此狂妄,莫非……是被人夺了舍?
他这才头一次认真打量宋崇明。
是否夺舍不是肉眼看得出来的,他能看的出的只是此人根骨只算得中上,并非修道的上根利器。单凭此人的身份修为,也不像是能得到那只灵隼的模样,背后必定有些不只是机缘可解释的东西。
他忽然对宋崇明的提议生出了几分兴趣,问起了他叫自己同行的缘故:“宋师弟是想要叫我做什么?总要给个实话,我才敢随你走这一趟。”
宋崇明的双眼明亮如炬,闪着一丝势在必得的热切:“我知道这洞天中有一处藏宝地宫,只是其外有阵法防护,我又不能阵法,没法独自进去。只要师兄能解开阵法,待进去之后,里面所有的东西都任师兄取用,我只取一尊玉俑即可。”
乐令点了点头,毫不迟疑地答道:“好。”若能从那件东西上看出宋崇明的来历,将来也多了一步可走的棋。
宋崇明笑道:“师兄真是痛快!我这秀儿飞得还不算慢,背上也足够坐两个人,师兄若不嫌弃,还请上来同乘。”
乐令不再和他客气,一步踏到灵隼背上,由着那隼破空而起,直飞到云端之上。四下里罡风横吹,如利刃般消磨着护体罡气,吹得人几乎无法呼吸。前方的宋崇明却仍在若无其事地说笑,态度轻松自如,并没有特意运功护体。
乐令沉默地坐在他身后,听他讲着地宫路径和来历。
一个不过三十余岁的外门弟子竟对清元洞天中的秘地这样熟悉,若非背后有人指点,这是绝不可能的。
那只灵隼在空中飞翔许久,直到天色已透黑,才长鸣一声,向着一处山坡俯冲下去。落到地面之后,宋崇明便解开腰间灵兽袋,将那只灵隼了进去,右手浮出一块半圆形的小镜,里面闪着点点亮光,似乎是地图。他举着那镜子向坡下走去,招呼乐令跟上:“我之前等候师兄时已经做下了记号,请师兄随我往下去。”
乐令随着他往山坡下走去,在林间绕了半宿圈子,终于走到了一丛枝条密密缠绕的荆条前。宋崇明指着那片荆条道:“就是这里了,按着地图所示,这里就该是地宫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