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夜这是第一次，在一个人身上一整夜，滋味相当不错，第二日神清气爽。

尚天却是想死的心都有了，如果不是因为他还在这个世界上留有执念。

凡夜是不懂得温柔，但观察力却敏锐异于凡人。

看出来尚天的落寞，眸色暗沉了几分，勾住他脸问道：“你不喜欢？”

尚天睫毛微抖，咬牙看向他：“是。”说完呼吸不禁一滞。

凡夜周身陡然之间黑气弥漫，气息冰寒可怖，幽暗的眸中怒火浮现，伸手扼住尚天喉部，问道：“为什么？”

尚天此刻要说自己心中一点都不惧怕，那是不可能的，虽然这个世界目前对他来说很糟，但他也还是想要留下来。

凡夜只要手指再稍微加点力，就足以将他的脖子拧断，但他还是力望向他，丝毫不肯退缩道：“因为我只想做一个仆人而已，我不想被压，不想被任何人当成娈宠一样。”

凡夜神色微征，在他之前，所有的那些都是娈宠，可难道这样有什么不对吗？

尚天皮肤本就生得白皙，此刻被扼着喉部，呼吸不畅，身上更是镀了一层淡粉色，极其的诱惑人。

他继续力道：“你是魔尊，我只是个凡人，你身边有那么多漂亮的少年，为什么非要压着我不放？”

凡夜皱眉，似乎自己也有些不确定说道：“因为本尊喜欢，因为你身体的滋味让我难忘。”

尚天怒目：“可我不喜欢，根本不想要！”

凡夜眸色霎时阴暗，手指骤然加力：“你不怕惹恼我，让你灰飞烟灭，永生不得轮回吗？”

尚天几乎快要窒息，却仍是拼劲全力道：“怕，我怕惹恼你，我怕死！但我更怕没有尊严的生活，即使……这里是魔界，即使我只是个凡人，但也想要好好生活……有尊严的生活，而不是像个玩物。”

凡夜瞳孔微缩，陡然之间又手指一松，放开他。

尚天霎时身体瘫软，倒在了床上，手抚在脖子上猛烈咳了两声，大口喘息起来。

凡夜周身黑气萦绕，气息冰寒可怖，却是转身道：“好，如你所愿，本尊不会再强迫你。”

说完，转瞬之间便已消失。

尚天喘息完，终于长舒了口气。

接下来，一连很多天，他都终于可以安稳的生活，晚上趁空闲修炼一会，然后安心睡觉，不用再担心会被压得起不来床。

这样的生活，对尚天来说，无疑是最好的，安安稳稳，风平浪静。

可凡夜的心情却彻底被搅乱了，自从这个小仆人出现，自从尝过他的滋味，便再也无法忘怀。

他想着将他当成以往那些无生命的娈宠一样，可终究不行。

那个人是鲜活的生命，他真实存在，扰乱着他的心绪。

凡夜无事时，依旧会时常坐在魔殿座椅上，喝着酒，身边虽然再次有了两个一青衣一红衣的少年，却再也对他们提不起分毫兴趣，哪怕碰也不想再碰一下，只是当个摆设而已，让自己身边不显得那么空虚。

尚天端了一盘点心，小心给他送过去，放在桌子上，然后立即垂首，退了下来。

不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