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应嘉笑眯眯看了看跟康和一样大,却又被勒令在府里读书的康全,以及才被皇帝派了个副将,同他一起管理手上兵权的二皇子,不由得笑了。
看来不管是二皇子的智囊,还是自诩智力超群,还曾成功暗算到康和一次的康全,这次的角逐的的确确是输了。
有了这些获,甄应嘉也在反思,特别是他的金手指。
随着他交际面的进一步扩大,关注的人越来越多,每天去看一看这些人都密谋了什么似乎已经不太可能了。
况且这些人也不是天天都要密谋的,至少大多数人都是安安生生过日子的,就是跟甄应嘉有利益冲突的那几个,也不是天天都想着要害人的。
再加上有些临时起意的念头……甄应嘉觉得这个功能虽有用处,不过稍显鸡肋,特别是他对这些皇子们已经有了认识,知道他们的性格和做事手段,心中又有了堤防。
夏天刚过,这天轮到甄应嘉轮值,中午午饭过后,还有一小段时间的休息,甄应嘉刚刚整理好仪容,就见御书房伺候的太监高喜一路小跑过来,进了屋里也顾不得擦汗,急忙道:“甄大人,陛下宣召。”
这个时候还这么急?甄应嘉心中一阵狐疑,面上不动声色又正了正头冠,这才道:“陛下今日醒得到早,辛苦公公了。”
“咳,”高喜一笑,随即皱了皱眉头,小声抱怨道:“金陵来了人,也不知道说了什么,陛下饭都没吃饭,也没睡中觉。”
这次轮到甄应嘉皱眉头了,金陵来人……按说跟他不会有什么关系的,可是上次皇帝在殿试放榜之前宣召他,出来的时候康和可是专门托人跟他说了一句话。
林如海上折子说了他参与贩卖私盐这件事儿。
所以一听见金陵来人,皇帝心情又不太好这个消息,甄应嘉不由得不往这上面想。
他抬步往外头走,步子比往常稍稍快了一些,高喜跟在他身后,还以为甄应嘉这是不为难他才加快了步子,心中一送,便又多说了一句,“来的是陛下的人,应该不是什么机密,说话的时候正吃饭。”
甄应嘉这才放下心来,盐税是国之根本,私盐这事儿肯定不能放在明面上说,所以肯定不是这个。
甄应嘉又松了口气,想到皇帝那时候没有追究,甄应嘉当然也不会主动去说。
虽然现在不做了,但是以前的确做过,难道他要去给皇帝说这事儿是原来那个甄应嘉做的,现在的甄应嘉是异界来的一缕孤魂?
皇帝不觉得他疯了就是好的,说不定还会叫道士来给他驱邪呢,到时候官位肯定是没有了,他便只能任人宰割了。
至于这罪责,自然也是逃不掉的。
所以得想个万全的法子,就算事发至少能全身而退,再不济也不能被当成主谋,虽然他的确不是主谋,可是当年的王子腾心思深得很,全躲在他们几个身后,几乎一点证据都没留下来。
甄应嘉眯了眯眼睛,忽然想起王子腾是最后一个死的,王家也是最后一个败落的,所以也不是没办法。
这些日子他也曾仔细推敲过,当日康和托人带给他的口信,虽然只有一句话,可是揣摩几次之后,他就知道林如海这折子里只告发了他一个人。
“……皇长孙说陛下了江南来的帖子,说您牵扯到了偷运私盐里头……”
不管是奏折还是帖子,上头都是有封面的,从外表看都是一样的,康和既然能说出来是江南来的帖子,那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