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泣不成声。
甄应嘉越发的迷惑了,太子这么伤心……是演戏?还是在太子妃死后才发现愧对于她?
前一条……演得有点过,至于后一条……甄应嘉这些年虽没见过太子,但是就听到的太子为人处事,他不像是这种人。
甄应嘉摇了摇头,道:“我与世子同一条船上京,听闻太子妃过完年便病了,御医治了这么许久,怎么老不见好,可是他们懈怠了。要我说,他们这群人进了太医院便以为高枕无忧了”
太子打断了他,“不是他们的原因。那时候太医院每次来三个太医给她号脉。”太子低着头,似乎不想让人看见他一脸的泪痕。
“都是我的错。”
“当年我们两个成亲的时候正是父皇要御驾亲征,我匆匆忙忙被立了太子,她又匆匆忙忙嫁了进来。我记得她大我三岁……那个时候你也知道,我才十三岁,完全没有成亲的准备。”
太子一边摇头一边道:“后来康和出生了,我们两个……她管着东宫,有时候也帮母后管管后宫,父皇不在,朝廷之事全压在我身上。那时候行军又不是很顺利……”
太子长叹一口气,“我们两个就这么疏远了十几年,一直到她死了。”
太子突然沉默了下来。
可是甄应嘉心里怎么都不是个滋味。他想也不用想便是要站在康和这一边的,况且太子还有个跟康和只差了半个时辰的庶子,单这一条,什么没做好成亲的准备就站不住脚了。
甄应嘉想了想,装出一副唏嘘的模样,叹道:“太子妃死得这么突然,东宫想是要乱了手脚了。”
他愿意是在太子妃死的突然上,但是太子却没接这一句,反而道:“正是。离了她我才知道东宫上下她了多少心思。她还在哪儿躺着呢,下人就开始作乱了。”
“可是屋里丢了什么要紧东西?”甄应嘉道:“不过我想太子妃屋里的东西应该都是御制的,偷出去也没哪个当铺敢。”
“倒不是什么之前物件。”太子道:“早些年的首饰,还有些去年剩下的金、银锞子。她们在宫里做了许久,偷得也都是好糊弄过去的。”
甄应嘉妆模作样陪着太子叹气,心说这么听来倒像是真的偷了东西。他记挂着外头的康和还有芷音,又惦记着御书房里的皇帝,喝了杯茶之后就告辞了。
“还等着圣上宣招,方才是赶着空过来的。”
太子站起身来,道:“我送你去门口。你还住在福祥大街上的宅子里?等此间事了我去寻你。”
两人走到门口,又说了几句客套话,甄应嘉这才出来。
康和还在灵堂上跪着,芷音却不知道去了哪里。甄应嘉有些着急,生怕芷音冲动之下做点什么出来,刚想找人问,便有早先见过的康和手下将他请到一边。
“方才甄姑娘哭花了眼睛,世子让人带她去里边洗漱了。”
甄应嘉松了口气,听见这人又道:“您放心,甄姑娘在东宫是熟惯了的,上上下下都认得她。”说完,他又小声道:“您安心去御书房,等甄姑娘梳洗好了,世子说直接将她送去东门等着您。”
甄应嘉越发的觉得康和心思细腻面面俱到了,他看着跪在灵前的康和,道:“仔细照顾着他。”
出了东宫,甄应嘉一路往御书房去。
人常说走路的时候最适合思考问题,甄应嘉也觉得是这样。
太子他……虽然看起来真的像是在太子妃死后醒悟了,但是甄应嘉怎么看怎么觉得假。他跟赵氏一唱一和,是为了掩盖他们谋害太子妃的心思。
因为甄应嘉突然想起一个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