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体娟秀工整,似出自一名女子笔下,孟吟蘅心道:“这必定是宁迎雪所写了。”
孟吟蘅反复读了总诀很多次,只觉越发心痒难耐,恨不得当下就开始修炼。
但他突然又想起了月问弦所说的话:“月前辈先前就说,‘枉息心经’被他以一种巧妙的方式珍藏起来,难道正是这样的方式?那夜的花猫却不知是怎么回事?难道真是缘分使得?”
孟吟蘅心下好生犹豫不定,拿着这张字条,越看越觉得此功大为神奇。
“眼下我半分内力也无,不正是修习‘枉息心经’的大好时机?况且我也是因缘巧合而得,又不是偷抢而来,‘枉息心经’如此绝妙,前辈们应该也不愿见它失传吧,所以记在这样一个隐秘的地方,只待后世有缘人找到。况且我肯定不能在这岛上呆一辈子,总归是要回去的,还有很多事我还要去做……”
吟蘅这么想着,心下已拿定了主意,枉息功既已被他因缘巧合而得,眼下对他有百利而无一害,为何不练?
只见第一句写道:凝心聚气,气凝于指,手足并流,会于中庭。
孟吟蘅当下照着要诀,静心修习起来,一句句研究着,遇到疑惑便记下来,修习之时,只觉满心欢喜,孟吟蘅本就对武学极为喜爱,天资虽不算十分拔尖,但也较一般人好,练起功来十分努力,直到天慢慢亮起来,才知一夜已过,孟吟蘅整整一夜未睡觉!
练了一夜为‘枉息心经’的孟吟蘅,这时只觉全身大汗淋漓,倒没有觉得很困,反而脑中一片清明。衣服被汗液浸湿,黏在身上十分难受,孟吟蘅因此决定先去洗个澡。
霜清岛上的弟子多数为男子,因此没太多讲究,很多人都选择直接到湖中去洗,虽是寒冬时节,但此处地带靠南,所以湖水中也十分温暖。
孟吟蘅三下五除二脱掉了全身衣服,一个猛头扎进了湖水中,湖水不凉,倒有些温热。孟吟蘅闭上双眼,放松四肢,脑海中依然在回想刚刚自己练得枉息心经要诀,他一夜只练了七八句,但通篇都看了不下百遍,短短二三百字早已熟记于心,以便于自己在任何地方都能练习。
当下他在水中泡着也有些无聊,便继续往后练起来。也不知过了多久,孟吟蘅觉得水下的温度微微有些烫,自己身上也有些发红,便从水中出来,到岸边穿起衣服。
突然,孟吟蘅听到“咔嚓”一声响,登时心内一惊,飞速地系好扣子,凝神向林中望去,却觉得林中寂静无比,仿佛刚才那声只是个幻听。
孟吟蘅心下稍稍安定,便转身离去,却猛然感到身后一阵劲风袭来,孟吟蘅堪堪躲过。
孟吟蘅正欲开口相问对方是谁,却猛然后脑勺一阵剧痛,登时被人拍晕了过去。
迷迷糊糊中孟吟蘅感到自己身在一艘摇摇晃晃的大船上,睁眼一看,只见自己正身处一个船上的杂物间中,外面隐约可以见到几个人影。
孟吟蘅微微一动,发现自己手脚都被绳索捆缚着,绳索打了个死结,孟吟蘅挣了几下,没挣开,这时,耳边传来了些许交谈声。
“大哥,这人真是孟吟蘅么?我怎么感觉怪怪的”
“错不了,刚刚我亲眼见到他后背上有一道疤痕,那位置和形状都符合,绝对不会错。”
孟吟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