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惑,没敢立刻接下那匣子:“长孙大哥,这是什么?”
瞥了秦云馨一眼,长孙伯毅冷声道:“带上那些,回襄州去。”
邓义紧跟着说道:“请秦姑娘拿好。”
说着,就把那匣子往秦云馨怀里塞。
秦云馨慌张地接下,那沉甸甸的重量叫秦云馨更加疑惑,打开匣子一看,秦云馨登时就目瞪口呆。
那是满满一下子的银锭,秦云馨估不出匣子里的银锭总共是多少,但若有了这些,她的后半辈子就不用愁了,别说是养活她自己跟那个孩子,就算再养十个孩子都不成问题。
在心里盘算一番,秦云馨突然将匣子扣上,一脸委屈地看着长孙伯毅,眼泪说掉就掉:“长孙大哥你这是什么意思?”
长孙伯毅又重复一遍:“带上那些,回襄州。”
秦云馨将那匣子往手边的桌子上一放:“我不是为了钱才来找你的,我、我就是想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长孙大哥,看在孩子的份儿上,你就让馨儿留下吧,馨儿为奴为婢都可以,馨儿不想让孩子与父亲骨肉分离,求你了,长孙大哥。”
“看在孩子的份儿上?”长孙伯毅冷笑,“看在谁的孩子的份儿上?”
秦云馨一怔,继而扑倒在长孙伯毅脚边,哭喊道:“那是长孙大哥的孩子啊!馨儿的心里就只有长孙大哥,也只跟过长孙大哥!是谁?是谁说孩子不是长孙大哥的?是公子吗?是公子容不下我们mǔ_zǐ吗?馨儿去找公子理论!”
说着,秦云馨就转身往外扑。
“哎呦喂这可不能去,”俞世“嘭”地就把东厢房的门合上,人也堵在门前,“秦姑娘既然口口声声说那孩子是将军的,那秦姑娘说说看,将军的身上有什么特别之处?”
“特、特别之处?”秦云馨傻眼,看了看一脸坏笑的俞世,再转头看看面无表情的长孙伯毅,赧然道,“这、这……我那会儿哪有心思注意这些!”
“没有心思注意?”俞世轻笑一声,“那么大一东西摆在那儿呢,长眼睛的都能瞧见,秦姑娘可别说笑了。”
“我、我……”秦云馨语塞,瞪着俞世反问道,“俞副将别诓我,这样的事情,俞副将怎么可能知道?”
“我怎么知道?”俞世咧开嘴嘿嘿一笑,道,“不仅我知道,军中许多兄弟都知道。咱们在外行军,都是一起在河里洗过澡的,好多人都瞧见过,怎么曾跟将军那么亲密的秦姑娘就不知道呢?”
“黑、黑灯瞎火的,谁瞧得见啊!”这俞世怎么这么多嘴?关他什么事!
俞世眨眨眼,突然从门边闪开,走到长孙伯毅身边:“将军,得罪了。”
嘿嘿一笑,俞世就探头探脑地找到长孙伯毅脖子上挂着的红绳,揪住那红绳就把长孙伯毅一直戴着的玉牌给扯了出来。
“秦姑娘,这玩意足有半指长,两指宽,就算黑灯瞎火的看不见,它打在脸上不疼吗?”
秦云馨的脸红了又白,白了又红。
斜了俞世一眼,长孙伯毅就拿回玉牌,塞回了衣服里,冷声问秦云馨道:“秦姑娘还有什么话可说?”
秦云馨紧紧咬着嘴唇,瞪着面无表情的长孙伯毅和嬉皮笑脸的俞世看了半晌,突然就抱起匣子,愤然离去。
长孙伯毅冷哼一声,对俞世说道:“去送送她,吩咐门人,她若再来,不许她踏进天策上将府半步,也不许与公子通报。秦云馨欠了谁的钱,就让他们自己讨去。”
“是。”俞世应下,想了想又道,“将军,秦姑娘若是出去乱说,怎么办?”
“随她。”长孙伯毅站起身,“安排人盯着她,看她离开天策上将府之后往哪儿去。”
“是。”
长孙伯毅这才离开东厢房,想要回东屋去补个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