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像,以前心情不好的时候就坐一圈儿,转着转着就没事了。”
方君诚没看过什么龙猫,跟着研究了一会儿,拉起秘书的手,“不如我们去坐吧?”
秘书惊讶地望着他,这时忽然起风了,刮的两人的衣服头发都乱了。风越刮越大,街上的塑料袋废纸满天飞,行人纷纷转过身停住了脚步。
虽然个子没有方君诚高,此刻秘书非常想把他拉进自己的风衣里,紧紧地抱在胸前。正想着,他突然感觉头顶一凉,抬头,身旁楼上的大幅广告牌在狂风中摇摇欲坠,瞬间劈头砸了下来。
没有一秒钟的迟疑,秘书拼命把方君诚扑倒在地上,慌忙之中竟然还条件反射用手垫住了对方的后脑。他狠狠的闭住眼睛,用手臂撑起身体,等着那致命的一击。
什么都没有发生,甚至风都停了。秘书慢慢地睁开眼睛,一幅巨大的广告喷涂怪鸟一样匍匐在人行道上,抬头,光秃秃的广告牌好好地挂着。
有人向他们聚拢过来,好奇的打量。秘书尴尬地笑着,抽出自己的手,想起身却发现自己被方君诚紧紧地搂住,挣了一下,纹丝不动。
“老大,我…..”
把秘书的头按在自己的肩窝,方君诚半晌说不出话来。眼见人越聚越多,把两个人密不透风的围在中央。抚摸着秘书的头,方君诚发现自己居然毫无顾忌的哭了,“虎头,傻虎头,你让我,拿你怎么办?”
方君诚平时不大爱说话,他妻子回来后,眼见着更加沉默。秘书也是默默地做事,只是趁没人的时候常常去听他的心跳。方君诚不再像以前一样推开他,由着他听,疲倦地笑。
一天,李澈打来电话,秘书的生日要到了,问去哪里聚,寿星佬没理由不让他喝酒,他喝酒李澈就一定得去。
“这次他不会喝酒了,你们都不用去,也不许送他礼物,非要送,第二天再说。”方君诚的语气里听不出喜怒,李澈想这是秘书又惹着他了,不以为然地挂了电话。
于是生日那天,秘书只接到了妈妈的电话,然后,尽管他百般提示,就差扯着嗓子喊了,没有礼物,没有聚会。凄凉的在沙发上坐到十二点,秘书认命地睡去了,他想,大家都很忙吧。
天还黑着,秘书被电话铃声吵醒,迷迷糊糊接了,竟然是方君诚。
“快穿衣服下楼!”撂了。
秘书紧张的洗漱穿衣,想着方君诚要是犯病了,不会自己打电话,稍稍宽了心。磕磕绊绊地跑下楼,傻了。使劲揉了揉眼睛,没错,大猫车,停在马路对面的路灯下。
不敢相信地伸出手,一路抚摸着显然新漆的车身,从车头到车尾,居然,还有一条一样的大尾巴。秘书搓着手吸着鼻子傻笑,喝醉酒一样上了车,方君诚的司机应景儿地戴了一顶他儿子的虎头帽,冲着秘书眨了眨眼睛,“喵”的一声。
“现在我是司机猫啊,听不懂人类说话,而且只能向前看。”说完,发动车子。
方君诚坐在后排的座椅上对着秘书微笑,正装西服,打着领带,尽管他最讨厌被这东西束缚。秘书哆嗦着在他身边坐下,语无伦次的说着什么,没人听得懂。
“生日快乐。”
神奇的大猫车行驶在空旷无人的街道,带走路灯的影子,夜的梦魇。车里的液晶屏上反复播放着同样的场景,风之甬道的歌声洒遍这座城市的每个角落。车上的两个人拥抱在一起,忘情地拥吻,尽管秘书还是那样的笨拙,方君诚一如既往的纯熟。
路灯熄灭,天边渐渐泛起了青白的颜色,车停了。方君诚牵着秘书的手下车,是一所儿童福利院的大门口。司机去门卫交了钥匙,欢快地跑回来。
“咋回事?”秘书摸不着头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