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一色自摸,单调三万,哈哈哈哈哈!来来来,给钱、给钱!八番、八番!!!”
“居然这也被你小子摸到了!”老丁不情愿的掏钱,一张大团结就这么不甘心的交了出来,他一边一脸不爽的说:“这刚开年就胡的这么大,看来东升今年是要交好运啊!”
“交你毛个好运,要数点儿背,有老子这么点儿背的嘛!”裴东升在手指上吐了口吐沫,数了数钱,三百多块钱到手,心里美滋滋的。
裴东升乜斜着眼睛看着老丁,不屑的说:“你说,咱们这四个牌搭子,一起打牌也好几年了吧,这回儿怎么也就我被厂子开了?你说我是不是走霉运,真他妈的点儿背!”
老丁心里想,就凭裴东升在纺织厂混了十几年还是不长进的技术,厂子让他下岗也是早晚的事儿,可他知道裴东升这小子是不愿意听实话的。老丁哗啦啦的洗着手里的牌,说:“呵呵,谁叫你连崔厂长的亲闺女都敢压,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你说他不开你开谁!”
“那又怎样!”裴东升吐了一口烟:“都是男男女女你情我愿的事儿,又不是我强迫她崔小萍的,凭什么就为了这个让我下岗!我还丢了老婆呢,我上哪说理去,冤不冤哪!”
这话题在这牌桌上被冷藏很久了,如今一听到这个话题旧事重提,胡阿九和王麻子也跟着瞎起哄。
胡阿九一副坏相:“裴东升,我说你小子够可以了!连厂花都睡到了,这辈子值!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不是!”
王麻子口水都快流出来了:“对啊对啊,那个崔小萍长得真是够带金儿的,东升,你快跟兄弟们说说,睡得爽不爽,带不带劲儿!快跟兄弟们再说说……”
裴东升歪嘴笑了一下,每次提到这事,见这几个混小子就是这幅色样,他心里都忍不住得意洋洋,毕竟睡过厂花的人真没几个!
可他为了偷鱼却闹得一身腥,自从丑事被爆了出来,他在厂子里每天过的跟过街老鼠似的,处处被领导给小鞋穿。他心里愤愤不平,往地上啐了一口吐沫,骂道:“爽个屁,*一个!不就是仗着是厂长女儿嘛,睡她怎么了?她爹居然整了老子四五年,想到老子就恨的牙痒痒。”
老丁一边摆长城一边说:“你可别小看这崔厂长家,我二舅在厂子里也算是老领导了,他可跟我说崔厂长手段可是不一般,我听他说”
老丁突然停下了手里的牌,牌桌上另外三人也立刻停了手,专注的看着他。
他压低了声音,故作神秘的说:“我听我二舅说,如今这厂子虽然算是卖给私人老板了,可据说这私人老板买咱厂子根本不是为了好好经营,他就是打算过几年再把咱们厂子转卖上一手,到时候能挣上几倍呢,立刻赚的盆满钵满了!”
“再卖一手,有人买吗?咱们厂子这么大一个烂摊子!”胡阿九问。
老丁一脸嫌弃的骂道:“你个穷小子,懂个屁!光咱们厂子里那些德国机器、还有这几年的存货就不止现在这个价钱了,市里面现在卖给这老板的价格绝对是亏了的!咳,何止是亏了啊,那简直是送啊!哎……要不我说你们几个没眼界,还是人家老崔懂行呢,一听说私人老板是这个价格入手的,赶紧眼巴巴的求人家给他股份,这不,据说老板给了他5%的股份,才花20万不到。”---书香门第整理
“20万!那也不少钱呢!”
“可不是,若不是老板指望老崔帮他稳住员工,他才不可能这么便宜了老崔。不过话说回来,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