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就要来紫月盟,”卓一官眼皮一跳:“你说的莫非是……”
十一点点头:“就是司徒崇明。”
卓一官:……
十一疑惑道:“老大你怎么了?”
“……我先前到消息,知道司徒崇明要来南疆。”卓一官缓缓道:“所以派出了一拨杀手,前去截杀他,这会儿司徒崇明应该已经差不多遇到他们了吧。”
我去,老大这胆子也太特么肥了吧!?
十一一时反应不过来,只顾呆愣愣地望着他。
“怕什么,我去追那些杀手。”卓一官瞪了他一眼:“你将此事禀告……”
似乎想到了什么,卓一官的话音忽然一顿,沉吟片刻,他忽然改口道:“正值关键时候,这件事还是先不要告诉主子,等我回来,自会向主子请罪。”
十一:……
看他仍旧一脸呆样,卓一官有些不耐烦了,冷冷道:“你可听到了?”
“自然是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从他背后响起。
卓一官身体一僵,缓缓转过头望去,便见到卓轻侯似笑非笑地望着他。
“主子……”所有的话都梗在喉咙里,卓一官继十一之后也傻了。
“不必去追了。”出乎卓一官的意料,卓轻侯淡淡道:“再多派些人,务必将司徒崇明拦在紫月盟外面。”
卓一官忍不住道:“可是……”
“凭那些杀手,还伤不到司徒崇明。”卓轻侯抬头,目光穿过远处交错的树枝,投注到被灯火驱赶进山林深处的黑暗中,许久方才回视线,面无表情道:“相见不如不见……如今我该做的,另有其事。”
“你说什么!?”
第二天清晨,紫月盟另一处房间中,一个中年男人猛地站起身来,大惊失色之下甚至撞翻了跟前的茶几。
顾不得擦拭沾到身上的水渍,焦文和一把攥住跟前那人的领口,恶狠狠地问道:“你亲眼看见的,卓轻侯趁夜去拜访了赵是勋?”
“属下不敢欺瞒主子。”对面那人哆哆嗦嗦地回答:“左护法卓轻侯是戌时一刻抵达盟中的,他不曾回建安阁,却掩人耳目去往玄清堂,与赵堂主的亲信荀凡攸密谈许久,丑时三刻方才离开。”
“莫非那两人勾搭在了一起?”焦文和丢下那人,在房间里焦躁地来回踱步:“赵是勋早就想对我动手了,只是实力不济,一直无法下手罢了。如今思家另外半本剑谱已经落入卓轻侯手中,他若将此物献给赵是勋,我还有什么活路……”
猛地停下脚步,焦文和冷笑一声:“既然如此,就别怪老夫心狠手辣了。未夜长梦多,王全,安排下去,明日就动手杀了卓轻侯。这黄口小儿根基尚浅,只要他一死,手下的势力自然而然便分崩离析。到时候赵是勋竹篮打水一场空,我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