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这句话放在嘴里又细细咀嚼了一遍:“炼剑……炼什么剑?”
“我跟你说,就是……”
“这些都不重要。”司徒崇明突兀地打断了董博的解释,淡淡说道:“我们先去救温宁。”
他不打算继续问下去,然而“炼剑”二字,却在一旁的秦若勋心中掀起了轩然大波。
墨渊想做什么,这些年来他大概也知道了一些。可他无论如何都想不到,墨渊会冷血至此,为了一把剑,为了一个死人,就将亲手养大的弟子推向死地!
秦若勋根本不相信魏岚的话。
他在墨渊身边多年,对墨渊也算有所了解。在他看来,墨渊心思缜密,不会把这样一个不确定因素放到温宁身边。既然如此,魏岚特意放回董博一定有什么目的,在那所谓的新的藏身地点里,不知道有什么在等着司徒崇明一行人。
然而墨渊既然订下了这样的计划,就不会让司徒崇明他们再有脱身的机会。他此刻现身提醒,说不定会一起陷进危机之中。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墨渊还不知道他在这里。为今之计,只有他独自去救温宁,杀魏岚一个措手不及!
秦若勋不能确定温宁到底被困在什么地方,然而青城山后的墓地却是最为可疑的地方。
一年前,雨水冲毁了前代青城派掌门的墓碑。剑阁和青城派向来亲善,墨渊便派了工匠前来,帮忙修缮墓碑。这是件小事,记得的人恐怕不多,不过……
想到这里,秦若勋利落转身,将司徒崇明一行人远远丢在了身后,朝着墓地而去。
若非清明一类的重要时节,这个地方平日里很少有人踏足,一处连着栅栏的木门将两个世界隔绝开来,月光将墓碑的影子拉长扭曲,映在黑色的土地上,显得阴森而恐怖。栅栏旁有个小土屋,是给守墓人住的,窗户里透出点黯淡的灯光来。夜已经深了,那瘸腿的中年男人趴在桌子上,一动不动睡得正香。
秦若勋心中微动,穿过窗户跃进房中,将手指搭在对方的脖子上。脉搏尚在,此人没死。他心里有些失望,却又不知为何轻轻地松了口气,心神一时不稳,动作便大了些,竟不小心将对方推到了地上。
中年男人的额头狠狠地撞上地面,发出咚的一声。秦若勋的匕首都已经搭上了他的脖子,等了片刻,却发现这人根本没有一点要醒过来的倾向。
“他被人下了药?”
秦若勋愣了一下,立刻站了起来,开始仔细环视这个简陋的小屋。
屋里没有多余的摆设,正中间一张桌子,一跟凳子,再加上角落里那张破床,就是这男子所有的家当。这个中年男人一看就不怎么讲究,住处里到处落着灰尘,门旁居然还有一个好大的蛛网。
秦若勋四处都看了看,眼睛微微一亮。
三个床脚都灰扑扑的,唯有一个少了个角的床脚十分干净。他快步走过去,抓着床脚试探着往外面一掰。只听机关启动的咔哒声传来,床下一块石板自己移开,下头缓缓地现出一个黑洞来。
握着匕首的手紧了紧,秦若勋钻进了黑洞之中。里面并不如想象中那么逼仄,再前行几步,更是豁然开朗。一股热浪夹着叮叮当当的大铁声扑面而来,秦若勋不适应地闭了闭眼睛。等他将挡在眼前的手移开,看到的便是温宁被反绑双手、堵住了嘴,快要跌下剑炉的场景。
“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