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求于人,木长老也没什么脾气,见温宁当真有些不快,便叹了口气,转身离开了牢房。藏在床底下的张明顿时大大松了一口气,又等了一段时间,确定木长老不会再回来了,才缓缓地爬了出来,对温宁说道:“那温姑娘,我也先行告辞了。”
温宁一把抓住他的后领,危险地眯起了双眼,冷冷问道:“你打算去什么地方?”
张明腿一软,忍不住便对着站在一边的司徒崇明求饶道:“司徒少侠,我真的什么都没听到,求求您叫温姑娘放过我吧!”
温宁顿时醒过神来,咳嗽了一声,又变回了那副柔柔弱弱的模样对司徒崇明解释道:“大师兄,其实我这凶神恶煞、颐指气使的模样都是装出来的,就是为了吓吓他而已。”
张明不能置信地睁大了眼睛:“温姑娘,这几个月来你都跟母老虎似的,原来都是装出来的啊,这装得也忒好了一些!”
他正嚷嚷着,温宁白了他一眼,趁他张嘴的时候,恶狠狠地往他嘴里丢了什么。张明猝不及防咽了下去,卡住喉咙一脸惊恐地看向温宁:“你给我吃了什么?”
温宁眨眨眼睛,微笑道:“你说呢?”
张明简直想要哭出声来:“温姑奶奶,这些天我对您没有半点不敬之处,您不能这么对我啊!”
温宁也不理他,只兀自对司徒崇明道:“他叫张明,就是个二等弟子,消失了一时半会也没有人找,地位不上不下的,但交游广阔,知道青城派里不少小道消息。如今青城派情势复杂,大师兄你带着他,或许能派上一些用场。还有顾青青,你走之后,一定要去禹香苑找她一趟。”
司徒崇明扫了张明一眼,对温宁说道:“你不跟我一起离开?”
温宁摇了摇头:“我这个时候走了,剑阁说不定会被卷进青城派的内乱之中。”
司徒崇明不赞同道:“你可能会出事。”
温宁深深地看了司徒崇明一眼,忽然笑起来:“你管我干什么呢?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不管做了什么事,后果我都会自己承担,用不着你来多管闲事。我最讨厌有人对我指手画脚了,尤其是你,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这样的冷言冷语,司徒崇明早就已经习惯了,根本不当一回事。他还想坚持说些什么,侯青倬忽然拉了他一下,随即对着温宁道:“温姑娘的意思,我明白了。还请你多多保重,我们还会再来的。”
温宁默默地站在那里,眼睁睁地看着他们转身离开。然而就在司徒崇明快要跨出牢门的那一刻,她忽然追了一步,轻声问道:“师父他……还好么?”
司徒崇明脚步一顿,侧头看了她一眼,垂眸沉默片刻,方才淡淡道:“还好。”
张明不知两人打的什么哑谜,等离开了那处小院,终于还是忍不住问道:“剑阁阁主墨前辈怎么了?”
侯青倬似笑非笑地说道:“你问这个干什么?”
张明摸了摸鼻梁,嘿嘿笑了几声:“明白明白,不该问的我绝不多问一句。而你们想问什么,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侯青倬道:“如今青城派怎么样了?”
“怎么样……还不是一团乱呗。”张明情绪低落了下来:“掌门死了,又出了这一档子事情。其实刘执玉死得惨烈,很容易便让人联想到当年的事情。门中有人觉得蹊跷,这才派人去五墓查探,却正好就将温姑娘抓了个正着。温姑娘自称是为了查案,说掌门跟当年的事有不小的关联。大家心里对温姑娘的话其实都将信将疑,可没有几个人愿意将当年之事重新翻出来。只因现在大部分长老,就比如杜长老吧,都是借当年那件惨事把付礼言一党扫了下去,才爬上了现在这个位子。若是翻案,少不得又是新一波的争权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