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明点点头后退一步,想了想道:“对了,温姑娘。据说那个禹香苑的头牌顾青青来找过您了,说是您上回在她那儿喝醉了酒,往她一条金蚕丝的手帕上胡乱画了些什么,硬是要您赔钱。这女人当初仗着掌门的宠爱横行无忌得罪了多少人,如今掌门已经死了,她还敢来青城派叽叽歪歪,真是蠢得可笑。您别担心,我已经叫人把她给赶出去了。”
温宁微微眯眼,状似无意地问了一句:“金蚕丝的,那应该挺贵重的。我倒是不记得自己干过这事……我在上面画了什么?”
“我就看了一眼。”张明回忆了一下:“似乎是一条黑漆漆的大河,边上还有个小人往里面倒脏水。温姑娘您画得真是惟妙惟肖,栩栩如生,让人见而忘俗,心向往之……”
“行了。”温宁朝他挥了挥手:“你要真有心,就替我赔些钱给她。顺便跟顾青青说一声,事情我知道了,我温宁也不是没有担当的人,绝不会让她吃亏。”
“这种小事,就包在我的身上。”见自己的马屁拍得卓有成效,张明重新凑了上去,接替了刚才识相地离开了的狱卒的工作,任劳任怨地给温宁捶起腿来。
“力道再大些。”温宁舒服地哼了一声,又躺了下来,拉过一条薄被盖在胸口,享受地眯起了眼睛:“嗯,往上一点,再朝左边一点。”
张明蹲在她脚边,正打算再接再厉讨温宁欢心,就在这时,牢门忽然毫无征兆地打开了。司徒崇明和侯青倬穿着利落的短打,一前一后地走了进来。
四人面面相觑,大家一时之间都有点懵。
半晌,司徒崇明回投在张明身上的视线,又看向自家小师妹,有些犹豫地说道:“我来救你……”
他和侯青倬紧赶慢赶地到了青城山。因为之前青城派几位长老态度都十分强硬,所以司徒崇明考虑之后,决定先保证温宁的安全,然后再做其他的打算。可现在看来,小师妹面色红润,在青城派显然过得不错?
片刻过后,温宁也终于反应了过来,立马画风一变,楚楚可怜地望向司徒崇明,眼里蓄满了泪水:“大师兄……”
司徒崇明心情复杂地看着她,不知自己应该说些什么。侯青倬便接过了话头,笑眯眯地说道:“温姑娘,你被困在青城派这么久,他们没为难你吧?”
温宁抹了把眼泪,张嘴就要对大师兄诉说自己的委屈求安慰求摸摸,结果却发现自己这些天在青城派吃好喝好睡好,还真没什么可以抱怨的,于是一下子便噎住了。
见状,张明连忙抢先辩驳道:“我们可从来没亏待过温姑娘。”
温宁在他腰上重重地拧了一把。
张明嘴角抽搐了一下,还想说些什么,上头忽然传来了机关转动的声音。侯青倬神情微动:“有人来了。”
温宁大惊失色道:“恐怕是那个木长老,我跟他约了今天要见面的,他来早了!大师兄,你们快躲一躲!”
司徒崇明和侯青倬立刻上了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