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性就跟着我姓,跟着你姓也无妨。”侯青倬饶有兴致地继续说道:“名字嘛,不如就叫司徒青明,不好不好,或者司徒倬……”
眼看着侯青倬就要一路脑补到小孩儿长大成人是练武好还是读书好娶几房媳妇造几栋房子家里养几只鸡几头猪几头牛了,司徒崇明多少有些无语地替他捡起了节操:“尚且只是一面之词罢了,那些侍女所说,也未必就是真的。”
侯青倬弯着唇角道:“司徒兄说的是。不如再等一等,说不准就有一出好戏可以看。”
从抓周礼开始到现在,田玲珑一直都自己抱着孩子,片刻不肯假手于高舞月,也许已经是知道了什么。而这个女人出了名的明狠辣,又牢牢掌控着铁骨舫,实在没有什么忍气吞声的道理。
司徒崇明不解地看着侯青倬,正想仔细问一问,却听到主桌那边一阵骚动,刺耳的尖叫声随之响起。他有些讶异地转过头去,便见到田玲珑愣愣地站在原地,反倒是高奶娘抱着孩子,跪在碗碟的碎片中失声大哭。
孟川夏四十多岁才得来的唯一一个孩子,竟是在满月酒时死了。
“曦儿,乖孩子,你醒一醒,你睁开眼睛看看奶娘啊!”高奶娘哭得声嘶力竭,几乎要厥了过去。田玲珑被她几嗓子喊得醒过神来,几步上前,抓着她的前襟将她拎了起来,反手就是一巴掌。
清脆的声音将其他声响都压了下去,田玲珑练过武,这一下将高舞月打得口鼻出血、狼狈不堪。
孟川夏瞪大了眼睛,终于从茫然之中回过神,喃喃道:“怎么就死了呢?”
剧情如此急转直下,在场的所有人都处于呆傻的状态,众人不约而同地张大嘴、瞪圆了眼睛看着三人争执,几乎将眼前的一幕衬托成了喜剧。
“嘴唇青紫,眼白发黑,分明就是中了毒。”田玲珑并不在意外人如何,只是满脸漠然地转向自己的丈夫,缓缓道:“除了奶水,曦儿今日就只喝过那一口汤。奶水是高舞月的,这汤也是高舞月捧给我的,除了她,还有谁能下这个毒。”
孟川夏脸上刹那间血色尽褪:“玲珑,你……不会是月儿的,她不会做这种事情的,做这种事,对她有何好处?”
“你自己不知道吗?”田玲珑忽然冷笑起来:“今天我只问你一句,你替不替我讨这个公道?”
孟川夏道:“你想如何?”
田玲珑斩钉截铁地回答:“我让你亲手杀了她。”
“你这个毒妇!”高舞月忽然爆发了,她面目扭曲地扑向了田玲珑,像是要从她身上生生咬下一块肉来:“我的孩子,你怎么能杀了曦儿,我跟你拼了!”
田玲珑尚且没有什么反应,孟川夏听到这几句话,脸色顿时煞白,立时拦腰抱住了高舞月,死死捂住了她的嘴,恶狠狠道:“来人,把她给我带下去。”
田玲珑抱起了孩子的尸体,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表演,目光冷漠而毫无感情。
孟川夏回过头,神情复杂地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