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欢没有回答李渊,反而宕开一笔又接着道:“对了,我听说越国公如今倒是和晋王府的关系不错。”
聪明人之间,说话听音,没必要说得那么透彻,心里明白就可以了。
李渊倒抽了一口凉气,狠狠灌了两杯酒之后才道:“要真是如此,我们家也要小心才是。”
要是杨勇上位,李渊倒是不担心,杨勇这人,要说从前还是有几分可称赞之处的。奈何如今已然被温柔乡磨去了不少清明,只以为自己当了太子就高枕无忧的,像是这样的,估计将来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但是杨广就不一样了。
一个能够小心筹谋,百般谋划,想要把亲哥哥从太子之位给掀下来的人,他登临大位之后会做些什么,谁能猜到呢。
李渊皱着眉头正琢磨着日后的应对呢,窦氏倒是笑逐颜开。
反正只要杨家人不好了,窦氏的心里就痛快。
“亏得当年还说什么五子同母,可谓真兄弟,而前代多诸内宠,孽子忿诤,为亡国之道,如今倒是有乐子可瞧了。”窦氏幸灾乐祸道。
谨欢在心里叹了口气。
所以说啊,这人呐,该说少说话的时候就要少说话,没事儿立什么flag呢。说什么人家因为儿子不是一个妈生的,所以相互争斗,导致亡国。得,你五个儿子倒真是一个妈生的,结果呢?不还是争斗之后亡国嘛?
有什么实质性区别否?
反正最终结果都是亡国嘛。
话说到这里,约莫李渊也觉得自己这个表弟却是有点分,“我这儿前些日子还到了他做的诗呢,原本我还以为他在扬州过得逍遥自在的很,哪成想,这是学刘邦,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啊。”
“诗,什么诗?”
“咦?妹妹你不知道?有两首《春江花月夜》写得还真不错来着。”李渊感叹了几句,不过没办法,他不是个有诗才的人,也只能鉴赏鉴赏了。
《春江花月夜》?
一提这个,谨欢的眉头就皱起来了。
李渊一提到这个名字,她就不由自主想起了那些年被高中语文老师支配的恐惧。
张若虚是“孤篇盖全唐”了,怎么不想想他们这些可怜的学生呢。不过这一位跟白乐天再一比较,又显得稍微可亲那么一点起来了。
只是谨欢没想到,杨广也是个诗人。
话说都是诗人,怎么李煜跟杨广的差别就辣么大呢?虽说大家都是亡国之君吧,但是作死的方向完全不一样啊。
嘿嘿嘿,有意思,真有意思。
“既然说起了诗,是不是也该把建成这方面的教育给加上去了?”不过谨欢还是很理智地避开了这个话题。
谈什么诗词!谈什么诗词!她这个文盲一点都不想谈!她这个文盲只喜欢谈野史,不喜欢谈诗词。
别跟她说什么平仄平仄平平仄,不懂啊好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