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毗沙门你乖,姑姑很快就回来了,你看那树上的叶子,等到叶子黄了,落了,姑姑就回来了,好不好?”谨欢随意指了指庭院中的树道。
现在才六月,她此去长安,至多呆两个月,等到九月,怎么也该回转陇西了。
小孩子嘛,你跟他说几个月纯属扯淡,反倒是指着个实物更容易让他理解。小家伙看姑姑这态度,也明白她是肯定不会带自己走的了,也只能抽抽噎噎地应了下来。
安抚好了孩子,一行人加快速度出发,否则在路上错过了宿头,赶不到驿站,就得在荒郊野外休息了。谨欢自己倒是无所谓,可李渊却不愿意让妹妹受苦,别的不说,光是他娘知道了,都能打死他。
除了城,一行人快马加鞭,堪堪赶在日落之前到了驿站。
驿站里每日不知道多少人来往,负责的人若是没点眼里见识,早就混不下去了。一看后头马车上的徽记,就知道是唐国公家,忙不颠地派人又将上房打扫了一遍,烧了热水,整治了吃食给送了上来。
在有条件的情况下,谨欢是绝对不会亏待自己的。她甚至还带了个厨子出来。有好吃的,谁还愿意吃一般的呢,又不是傻咯。
一行人晓行夜宿,赶了十余天的路,这才在这日傍晚关闭城门之前赶到了长安。
虽说是皇后召见谨欢,但是也不可能这时候就直接去皇宫。李渊先前已经往长安送了信,长安的唐国公府已经拾妥当了,只待两位主子入住。
其实这时候的长安,跟谨欢曾经住了几十年的长安已经不是同一座城了。就像大汉的长安也不是大秦的咸阳一样。
这是开皇二年从古城东移了二十里之后建的新都。在进城之前,谨欢下意识眺望了一下西侧,在那里,是她曾经的家。而现在,这座新长安城,将会成为她日后的家。
次日,李渊就递了牌子请见。内宦们早就到了皇后娘娘要接见李家二小姐的消息,一见着牌子递进来,立马就把话给传上去了。不待一会儿,就有人引着他们去见皇后了。
进了正殿,谨欢刚要行礼,就看到独孤伽罗朝她招手,将她拉到了身边,细细打量了一番。
“你哥哥传消息来的时候可把本宫给吓坏了,直到知道你好转的消息,本宫这颗心才算是又落回到肚子里,天可怜见的,经此一劫之后,只盼你再不受苦楚才好。”独孤皇后拉着谨欢的手道。
谁还不是从宫里混出来的呢,谨欢能察觉到,独孤伽罗这个姨母确实是挺喜欢她的,但是这份喜欢里有多少是真,有多少是演戏,也就不必再去深究了。只要得了实实在在的好处,管她真假呢。
“娘娘放心,有娘娘庇佑着啊,谨欢日后定会逢凶化吉,遇难成祥,只要有娘娘在,我还担忧什么呢!”连着成了两回寡妇,这回终于穿成了一个豆蔻少女,谨欢心里老激动了,这段时间都“作”的不行。
花无重开日,人无再少年。像她这样又少年了一回的,还不让她尽情地作上一作嘛?
“你啊!”独孤皇后点了点谨欢的额头,“瞧瞧你这一张嘴,真是死了都是说成活的,怎么样,你娘亲身体可好?”
活着的兄弟姐妹也就几个了,独孤伽罗还是很愿意关心一下自己这个四姐的。特别是在自己身居凤位,夫妻和睦,儿女成群,而独孤伽丈夫早逝,前头三个儿子都没能保住的情况下,独孤皇后特别愿意向她这位四姐的几个儿女示好,来展现她的大度和包容。
对于这些,独孤伽心里其实也是心知肚明,只是不愿意与儿女提起罢了。
独孤皇后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