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事。而且换个角度,这也是在为刘据的未来担忧。
“放心吧,”谨欢敲了敲桌面,神色镇定自若,一派云淡风轻,“本宫敢和你保证,终其一生,卫青都将荣耀加身,富贵绵延。”这并不是谨欢给出的承诺,而是卫青的原本的归宿,他出身卑贱,少时困苦,然风霜不掩美玉良才本质,大鹏展翅,直冲云霄。
谨欢这是发自内心地夸奖长平侯,但是同样的话落在不同的人耳中,自然能够被解读出不一样的含义。
在卫子夫看来,谨欢明面上是在向她保证卫青能够富贵一生,其实也是在向她保证刘据也能安然无恙。对于卫子夫而言,只要儿子能够平平稳稳登上皇位,她就再无他求了。
事实上只要刘据能够登上皇位,作为皇太后,她也的确没什么可求的了。
得了谨欢保证的卫子夫就跟得了一张圣旨一样,不,或许在卫子夫的眼里,谨欢的话可比刘彻的话值钱多了。毕竟皇帝的鬼话嘛,谁信谁傻逼咯。
时光,是最无情的小婊砸,它吹得刘据像田里的小青苗,节节拔高,也吹得刘彻像是架子上的老胡瓜,开始皱皱巴巴,唯有谨欢,时间彷佛依旧没有在她身上留下太深刻的痕迹。你能感觉到时间也在她身上流逝,但是她那轻灵的腿脚,妙的剑法,一拳打死牛的力道依旧在告诉着□□,呵呵呵,想跟她斗,再活一辈子吧。
“哦哦哦,唉唉唉唉,嗷嗷嗷嗷……”今天的太zǐ_gōng,依然是一如既往地热闹,伴随着太子的惨叫声的还有小花时不时的嚎声,以及皇帝的叫好声。
“打,阿姐,狠狠地打,我跟你说,这个臭小子,那就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五天不揍,浑身难受啊!”看着他大儿砸遭了难,刘彻这心里甭提有多舒坦了。
该!臭小子,让你又把朕给你请的大家给气得跳脚,不揍你揍谁!真是太丢朕的脸面了。
“呜呜呜呜,姑姑,您就大人有大量,发发慈悲,饶过据儿吧。”要不说是亲父子呢,刘据怂包的德行都跟刘彻如出一辙,两臂张开,两腿环绕地抱着树,乍一看,还真跟个大蛤。蟆没啥区别。
看到儿子这德行,刘彻的脸更黑了。他从前自己做这个动作的时候还不觉得,反正自己看不到自己是个什么样子嘛,那个时候的皇帝陛下还经常沾沾自喜呢。嘿嘿嘿,只要朕一抱树,阿姐就不抽朕了,树啊树,你可真是救朕于水火之中啊。
然而不是不报时候未到,不信抬头看,苍天饶过谁,在第一次看到刘据抱树那傻不拉几的模样之后,刘彻才终于明白,为什么谨欢每次把他逼到抱树的份上之后都会暂时饶过他。
实在是,实在是,这一幕太他么有碍观瞻了啊!
都这么蠢了,也不能再蠢一点了,将就将就也就算了吧。隔了这么多年,皇帝陛下终于体会到了亲姐姐当年的深意,可以说是相当不容易了。
“哼,你二姐今儿到长安,我就暂且先放过你,要是在被我知道你在书房里恶作剧被逮到,看我怎么拾你!”诸邑公主紧随她皇姐的步伐,及笄之后顺着自己的心意选定了夫君,然后就跟卫长公主一样,野的不想回来了。这次回来还是因为他们的妹妹快要及笄了,作为姐姐的总不好错过,这才慢慢悠悠地往长安赶。诸邑野的远,反倒是这几年一直在河西的卫长公主比妹妹快了一步,先回了长安。
谨欢放了两句狠话,这才了软鞭。哪怕看了这么多年,现在再看到,刘彻还是觉得这一幕像是玩杂耍一样的,明明是可以裂山碎石的鞭子,被他姐这么随意地耍了一个花活儿,就乖乖地缠在了她的腰上,这,这怎么这么奇妙呢!
咦?等等,好像刚才有哪句话不大对劲儿啊!
刘彻僵硬地转过了脑袋,扯了扯嘴角问道:“阿姐,所以你生气到底是臭小子耍太傅,还是,他被抓到这件事?”刘彻在心里不断地默念平心静气,平心静气,然并卵,谨欢一开口,皇帝陛下的日常炸一炸又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