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这样隆重的场合,皇室众人自然谁都不会无故缺席,刘彻之前就命人给谨欢重新赶制了礼服。是以哪怕谨欢嫌弃这件大礼服太过于华丽,也还是穿上了身。也亏得她年过四旬还不显老,不然这个年纪,穿这样的花色,非得被人家嫌弃不可。
隆虑公主作为一个标准的小透明,和谨欢这个二姐的关系说好也不是很亲密,但是要说茶嘛,反正比平阳亲密多了。看到之后,很是真心实意地夸赞了谨欢一句。一旁的平阳听到之后,轻哼了一声,就是不知道她到底哼得是隆虑拍马屁,还是谨欢不美貌了。
看着隆虑瞬间变白的脸色,谨欢悄悄伸出手拍了拍这个便宜妹妹,轻声道:“豫儿的性子有些骄纵,以后怕是要惹事,若是你没意见,我倒是愿意替你管教一二。”
隆虑眼神微动,稍稍犹疑之后立刻就点了头,“那便麻烦二姐了。”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你我姐妹,何须如此客气。”谨欢刻意将这番话说给平阳听。
隆虑公主也知道二姐这话其实有点含沙射影的意思在里头,但是得了实惠的是她,那她也就不愿意再多管此事了。
她的婚事乃是当年馆陶公主和王太后定下的双保险,陈娇嫁给皇帝,她就嫁给了陈娇的二哥陈。她秉性柔和,又不爱生事,还没有公主脾气,可说得上是柔弱如水了。陈习惯了嚣张跋扈的亲娘和骄傲恣意的妹子,陡不然娶回来这么一个媳妇儿,那真是跟天上掉了个肉馅饼儿一样的,夫妻两人倒也情投意合,平日里也是夫唱妇随。
然而桩桩件件都好的两人偏生有一桩不好,两人婚后多年无子,各种烧香拜佛,秘方灵药之类的,什么法子都使了个遍儿。这要是谨欢在,兴许还能给解释一下,两人是嫡亲的表兄妹,陈的亲娘馆陶和隆虑的亲爹景帝那可是同父同母的亲姐弟啊,这俩难怀一点,也是正常的嘛。
幸而,俩人还没倒霉透顶,前些年好不容易才得了个眼珠子似的宝贝儿子,名叫陈豫。正是因为来得不易,夫妻二人对这个孩子都十分的娇惯。老话说,惯子如杀子,就是皇家乱惯孩子都没什么好下场,更别提陈不过是个侯爷罢了。
隆虑公主也不是没动过狠下心来管教儿子的想法,只是每每对上儿子那张小脸,她的心就硬不起来了。现在谨欢主动提出要替她管教一二,这当真是再好也没有的了,若是这样的机会她都不能好好地把握住,那她也真是白在宫里安安静静,平平安安地混了那么多年。
二人这边“姐妹情深”,一旁的平阳自然恨得越发牙痒。只是她对上谨欢就没占过便宜,更何况现在还是册封太子这样的大事,要是她在这时候闹出什么点什么来,只怕皇帝也肯定饶不了她。想到这里,平阳只能暗地里咬了咬牙,偏过头去,玩上一出“眼不见为净”了。
谨欢对此只能嗤笑,你爱自己脑补自己脑补呗,反正又碍不着她的事儿。
大典结束,接下来自然就是大宴百官。赶着这样热闹喜庆的氛围,刘彻顺势宣布了一下西行的人选。
头一个,张骞,没问题。这是老手了,第一回那么艰难的情况这人都回来了,现在肯定更没问题啊,经验丰富嘛。这人选得好。
第二个,霍去病,这也行。先不说冠军侯打得匈奴是闻风丧胆,夺命狂奔,就冲着这位的战斗力,想想他领着兵士护卫上下,众人心里就很是安定啊。这个选得也好。
第三个,卫长公主,这哎哎哎,这不行!
刘彻脸一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