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良田……”暗卫们手上的财富很是惊人,怀有宝山,历经三代,还能如此忠诚,这不知道到底是该夸当年的龙阳特别有识人之明还是之后的暗卫都特别有识人之明。
听完了暗卫的报告,谨欢细细想了一番后说道:“现在的情况你们也都知道,我打算让皇帝重开学宫,这样墨家阴阳家农家那些人自然就有了出身,到时候明面上为我所用,自然是最为安全的,可是现在的我到底还能不能掌兵,关于这一点,我自己也不确定,我身边并不缺金银,每年良田的出息,包括那些铺子的,你们分一半存起来,剩下那一半,就按劳分配吧,你们也该成家了,总不能代代都是□□吧。暗卫本就是为了找到我而存在,现如今任务已经完成,你们也该换个生活方式了。”
关于这一点,谨欢已经思考很久了。
首先,刘据现在年龄还太小,并不是她适合出门去浪的时候。包括扶苏,她都是等到扶苏十岁之后才开始带兵出征的。而以现在的形势看,真等到了刘据十岁的时候,只怕卫帅和冠军侯早就把匈奴打到闻风而逃了,压根就用不着她了啊。所以说关于这一点,谨欢也是蛮绝望的。
而且说句实在的,龙阳真正想要留下的,应当是那批技术人才,而说句残忍的,暗卫们除了守护者的作用,其他啥作用都没有。毕竟技术人才难找,暗卫只要下了本,总能培训出来的。
但是想想他们为了这个甚至可以说是虚无缥缈的任务整整坚持了三代人,谨欢就有些于心不忍。
果不其然,听到谨欢这番话之后,龙一面上浮现出的表情并不是所谓的感激涕零,而是茫然不解,甚至还带着几分恐惧。
他们是孤儿,被前一代的暗卫培养长大,从小他们就知道,他们有一个任务,要等到一个拿着另外半块令牌的人,那个人就是他们的主子。可以说,他们这些人存在的意义,就是谨欢。
可是现在谨欢相当于给了他们一半的自由,他们不会觉得荣耀,只会觉得恐惧,只会觉得自己是被放弃了。作为一名暗卫,却不被主子需要,龙一自觉自己已经失去了存在的价值。
谨欢在来之前也做了好几手准备,包括龙一现在的反应。谨欢在心里叹了口气,继续说道:“让你们成家立业,并不是说我要弃之不用了,我那么多产业不还要你们来打理嘛?只是我这辈子兴许都不能再成家了,看到手下人能够高兴,也算是一种心理安慰吧。”这也是她为什么还要一半益的原因,说句实在话,她真的有钱到某个地步了,真心不把这些当回事儿啊。
果然,谨欢这么一说,龙一的态度就坦然了许多,恭恭敬敬朝谨欢行了个礼,正式将这件事应承了下来。
对此,谨欢颇有些哭笑不得。
好好地成个婚,搞得跟个任务似的,要不要这么严谨的。
龙一看出了谨欢的疑惑,细细解释道:“主子却是不知,我等明面上的身份看似无碍,但是到底背后藏有重宝,若是寻了个嘴上不严又或者是心中有鬼的,怕是对主子会有影响,此事严肃,自然是要严肃对待的。”
“行,你们自己心里有数就行了,其他的也不用我多说了。”
终于敲定了一件大事,谨欢的心里也松快了不少,回宫的时候脸上都带着笑意,然后……
“刘彘!”声振云霄,响遏行云。
正在院子里玩得不亦乐乎的刘彻和刘据同时打了个寒颤,木木呆呆却又极其一致地将目光转向了谨欢。
虽说现在天气快要转暖,但是这种乍暖还寒时候,最容易得病,尤其小孩子抵抗力差,更是要注意。是以谨欢这段时间看刘据看得比深冬的时候还要严,没办法,这孩子先天体弱,她的红药下去只能治标不能治本,只能慢慢养回来。在这种情况下,动辄再生个病啥的,就很麻烦了。
哪知道她今日不过就是出个宫,转眼的工夫,这爷俩的胆子倒是肥了起来。
“阿姐,你回来啦。”话音未落,刘彻就麻利地抱起了刘据,三两步就直接窜回了殿里,动作那叫一个熟练,看得谨欢越发的心头冒火。
合着这“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的事情,这爷俩已经不是头一回干了啊。她说呢,怎么大冬天在殿里还经常换衣服,合着是刘彻总是挑着她不在的时候干坏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