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没什么,我就无意中说了一嘴,说是阿姐你想把他给接进宫来亲自教导……”
越说到后面,刘彻的声音越低,要不是谨欢耳朵灵敏,还真听不到了他最后哼唧的那几声。
“哦,我倒是不知道,我什么时候说过这话了,我怎么自己都不知道呢?”谨欢似笑非笑说道。
她说呢,怎么无缘无故地打喷嚏呢,合着还是有人在背后念叨她呀。
“阿姐!”刘彻又叫了一声,似乎还有点不大好意思。
谨欢白了刘彻一眼,哼了一声道:“光让我背黑锅,好处呢?”
“那阿姐要什么好处,只管说就是了。”刘彻就差拍着胸口保证了。当然了,这话也没差,他身为皇帝,许这么个承诺还不是轻而易举?更何况谨欢又不是那些个没轻没重的人,这些话刘彻说得可顺嘴了。
“唔嗯,我现在没想到,等着以后再用吧。”
“行。”刘彻高高兴兴应了下来,一高兴,又吃了一碗饭。
谨欢默默又翻了个白眼。她错了,这明明就是个哈士奇和猪的混合版本。
“对了,虽说这事儿被拒绝了,但是既然是讲军事之道,不妨让长平侯将那孩子也一并带来,说不准啊,这孩子日后还能给陛下一个惊喜呢。”谨欢故意卖关子道。
这可不是什么小小的惊喜,等到时候到了,惊喜大到吓死你哦!谨欢暗戳戳想道。
刘彻倒是不疑其他,只想着霍去病是由卫青亲自教养的,莫说自来外甥似舅了,就是没这层血缘关系,被带着日日教导,也差不到哪儿去啊。
想到这里,刘彻的目光下意识就转移到了坐在炕上摆弄着识字木牌的刘据身上。
纸张轻飘飘的,小孩子下手没轻没重,一不注意就给撕扯坏了,要是用绢帛,也太过奢靡了些。所以谨欢干脆就让人刻了不少小木牌,有字的,也有图的,刘据也挺喜欢的,一日日地学下来,看着不怎么显眼,着实也认识了不少了。
据儿也是仲卿的外甥呀,那以后据儿会像仲卿吗?刘彻下意识就发散思维开始思考起来。
“陛下,陛下,您想什么呢?”这笑得一脸荡漾的,真是……谨欢连着叫了好几声,才叫醒了陷入幻想不可自拔的刘彻。
“哦?没什么,没什么!”刘彻急忙摇头,“既然如此,朕就派人给长平侯传个信,让他明日一并把孩子带过来就是了。”反正先前也听说过,这孩子颇有几分雄心壮志,这毛都还没长全呢,都想着上马杀敌了,虽说小儿心性,倒也可圈可点,还是值得鼓励鼓励的嘛。
跟谨欢串好了话,避了自己被揭穿的危机之后,刘彻的心情顿时就松快了下来。吃饱喝足,就准备抱着儿子在屋里晃悠晃悠。
现在天冷,除非包裹得严严实实,又或者是大中午,没什么风的时候,一般谨欢都不让刘据出去的。反正屋子里地方也够他这个小豆丁晃悠了,非要接触大自然,等到春天不行吗?冬天就该猫着,不管大人小孩,不然干嘛要说猫冬呢?
之前下了一场大雪,刘据看着眼热,又知道谨欢定然不准,这个小鬼头干脆就趁着刘彻来的时候可这劲儿地讨好他亲爹,父子俩偷偷摸摸出去玩了一通。被谨欢知道了后发了好大一通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