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啊,我”诉苦的声音戛然而止,王贲迅速擦干净眼泪鼻涕,一脸沉重无奈道:“将军,小将自觉配不上白副将,为了不耽误了白副将的终身,这桩婚事,还是算了吧,哎!”王贲说完后还特意叹了口气,偏过头去,看似悲伤,实则是在掩盖他已经上翘的嘴角。
听了儿子这番话,王翦纠结道:“儿啊,为父明白你的想法,这不如自己媳妇这事儿吧,确实是有点让人不好意思,但是你得换个角度去想啊,你不仅比不上你媳妇,你还比不上很多人啊,!”
王贲一脸难以置信地转头看向王翦,您真是我亲爹?
王翦浑然不觉儿子悲愤欲死,继续说道:“你要是真这么想,那以后也没法成家了,行了,既然人家白姑娘都不嫌弃你这个差劲的人了,你还有什么可矫情的,差不多就得了。我已经跟你娘商量好了,她会派人将聘礼送去太原。至于你们什么时候成婚嘛,等到这场仗打完了,为父就先把这桩婚事给办了,好儿媳妇可不好找啊,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咯。回头我腆着这张老脸去找公主殿下来给你们征婚,放心吧,这婚事肯定办得风风光光的,你娘在家憋着劲儿呢。”
王贲在心里疯狂摇头,别啊,娘亲,你可是我的亲娘啊,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啊!
“爹,当年不是您自己说的吗,好儿郎不愁不能成家,让我先立业的呢?”王贲试图垂死挣扎。
王翦哈哈笑道:“你这样的要想娶到白副将这样的还是很愁的,哈哈哈哈哈。”
王亲爹娘坑我贲,这回真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他还能说什么啊说!他爹觉得他就是个渣渣,认为他配不上白婉儿那个暴力女!
呜呼哀哉!他王贲,命不久矣!
正当王贲在这儿伤春悲秋,觉得自己的人生就是一出餐具的时候,外头传令声突然响起,账外的小兵一个箭步冲入帐中,“将军,斥候来报,营外十里处出现赵兵。”
“赵兵?”王贲登时就回过神来,转头看向王翦道:“赵葱他们已经到了?”
李牧是个聪明人,自然明白此时若是真的交出兵权,任由赵葱颜聚接替他之后的后果会是怎么样。按照他们原本的设想,李牧有很大的可能性不会应下此事,而是会奉行“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的准则,拒绝让赵葱和颜聚接手。
到那时,在邯郸的郭开自然会再进谗言。
当年郭开能逼得廉颇远走,如今的郭开,自然也能逼得李牧以死证清白。
“将军,小将愿为先锋。”不等王翦令下,王贲立刻出帐,点了兵马,就要迎上赵军。
留下在风中凌乱的小兵挥舞着双手,副将啊,不用那么多人。
心急脱身的王贲自然没能听到小兵的话,于是等到真正靠近了之后他才发现,哎,有点不对劲啊,这人怎么这么少呢?
可不就是这么少嘛。总共加起来才一百不到的样子,而且还有不少被绑着,这是,这是准备跟他们投降?
“来者何人?”王贲横刀立马,霸气问道。
对面一行人看到王贲领兵来后也停下了步子,一听王翦问话,连忙回道:“将军莫急,我等是秦人。”
“秦人?”王贲不信,“有何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