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现在没事了?”谨欢耸了耸肩问道。
“学宫而今学习氛围比起先前来还要浓厚一倍,一个个都跟魔怔了似的,埋头苦学呢。”要说嬴政心里虽然清楚儒家这群人日后有用,但是现阶段没事就被他们唧唧歪歪,他心里也很不爽的好吧。
还能不能尊重点大王了,说好的王权至上呢?直到韩非开始“手撕群儒”,嬴政一直憋在心里的那口鸟气才算是散去不少,再经历了这么一桩大事,嬴政现在看韩非,那是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哪儿看都顺眼啊。别的不说,就冲着这个毒舌,嬴政就容得下他。
嘛,就算韩非什么事儿都不干,没事儿听他骂骂儒家,骂他们蠹虫蠢货,也是很解气的嘛。
自觉开发了韩非新用途的嬴政很高兴。一般来说,掌权的人一高兴,总会赏赐点什么下去,韩非到底还是个韩国人,就算现在嬴政给他授官,他也十成十不会接受,所以嬴政就很单纯地赐了一些布匹糕点还有糖果零食下去。
不要以为这是嬴政抠门啊,嬴政简直超级大方的。
要知道现在糖多难制啊,糖果的作法更是谨欢的私人方子,像嬴政这种小心眼,才不会让这个方子外流呢。所以大臣们要想尝到这个,只有两个法子,一,自己掏钱在国营店里买,二,等嬴政赐。更别提内宫的糕点早就被神话了,味道绝佳,然而无处出售,吃完了还想吃的人,就只能挠心挠肺了。
嬴政一次性给了韩非这么多,一时间,来廷尉府上拜访的人都多了起来。
没有错,廷尉府上。
自从韩王将韩非“割让”给秦国之后,秦国是给韩非建了府邸的。怎么说也是一国的公子嘛,从前来住李斯这里,那是因为人家是来拜访自己的师兄的,可是现在人都被韩国抛弃了,秦国作为接国,怎么的也得意思一二吧。这给个容身之处什么的,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嘛。
只是地方给是给了,韩非却没去住。
韩非再怎么说也是王室公子出身,放着好好的廷尉府不去住,去住那个质子小院吗?而且在廷尉府上,他说一就是一,说二就是二,师兄向来由着他的心意来,韩非跟自己又没仇,放着好日子不过去过苦日子,有病吗?
还有一个就是因为扶苏了。
廷尉府离王宫更近,方便扶苏每日里来往求学,也方便韩非进王宫教导扶苏,要真是住到别地去,那真是时间都他么浪在路上了,有猫病嘛。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由着他们去好了,反正最终得利的是大秦,这就足够了。”谨欢感叹了一句,觉得自己也越来越像一个合格的政客了呢,比个心。
“姑姑。”一日学习终了的扶苏回来之后先去休整了一下,就到谨欢这边来报道了。
看到儿子进来之后,嬴政忍不住咳了一声。
咳咳,他这绝对不是在寻求关注,根本就是这小子自己的错嘛,父王在这里居然不先喊,还要先跟他姐腻歪腻歪,什么毛病,都这么大的男孩子了,站好!
“父王。”扶苏随即躬身向嬴政行礼。
然后嬴政如愿得到一个来自谨欢的白眼。
什么毛病,就喜欢欺负孩子,真是天下亲爹一般黑。
“扶苏,你老师去学宫的时候,你去了没?”虽说嬴政已经跟谨欢说了一遍,但是嬴政自己也没亲眼看到,他是听人说的,再来告诉谨欢,过了两个人的故事哪里比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