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嬴政默默指了指案几上的糖盒子,这是谨欢特意为了扶苏让匠人们制造的,“为了这个。”
“政儿,你居然还学会忽悠姐姐了是吧,不说就不说,我自己问去!”看着嬴政的手指指向案几上的糖盒子,谨欢登时就怒了。哦哟,小朋友,你的胆子很大嘛,很好,你成功地引起了我的注意,我决定扣掉你未来一旬的点心以作惩罚。
谨欢素来是个雷厉风行的性子,再加上她对韩非也确实很好奇,没管嬴政在后面各种解释,直接就出了宫。反正地图在手,天下她有,韩非这会儿就在李斯府上呢,她都不用去别处找人。
公主来了,廷尉府上的下人自然不敢拦,一边派人进去传话,一边就将谨欢迎进了府,至于说为什么公主出宫一个人都不带,丝毫不顾安全问题这种事情,对于消息灵通的廷尉府下人们而言,这丝毫不是问题。说起来一人是不可能挡百万军的,可是以这位公主的身手,挡个十几二十个的,只怕还真个闹着玩儿似的。
李斯听到下人来报之后也很惊奇,他跟师弟许久未见,自是有许多话要说。只是韩非来秦之后先是去了学宫拜见老师荀况,李斯这边又得去向嬴政禀明韩非来意,拖拖扯扯的,这师兄弟二人隔了好几天才能真正坐下来好好谈谈,只可惜话头才起呢,万恶的电灯泡(不对,划掉),万恶的统治阶级又来打扰了。
倒是韩非听人禀报说公主殿下驾到之后很是新奇,“是那位制出了纸张的公主?”韩非有口吃的毛病,不过这个毛病人多的时候才会犯,像是对着李斯这样他再熟悉不过的熟人,只要说话的速度放缓一点,韩非还是很正常的。
在纸能稳定制造并发售之后,感谢于甘罗和李斯的大力宣传,现在各国人人皆知,将纸张制造出来的,是现任秦王的亲姐姐,哦,就是嫁去魏国后来守寡又回了秦国那个。
纸这种东西吧,在文人墨客们眼里是一种价值连城之物,可是在政客们眼里,那就是另外一种意义上的价值连城之物的。何况就算抛开一切政治附加意义不谈,这也是个能生金蛋的金母鸡啊。
各国对此虽然羡慕嫉妒恨,但是也没有什么办法,说穿了人家姓嬴,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啊。只是事实虽然改变不了,但是这并不妨碍他们一起嘲笑魏国,毕竟说到底,这可是你们魏国曾经的媳妇呢,要是你们当初能顶住秦王的压力,说不准今天这种好事,就落在你们头上了啊!
魏国的王公大臣们都很暴躁,可是魏王却很委屈。
呸,一个个现在摆着一副聪明人的嘴脸来说本王蠢了,怎么不想想当初秦国派人来接人的时候你们那副无所谓的德行呢!说什么不过一个女子,送回去就回去呗,还能和秦国交好,何乐而不为呢?
为你大爷!
魏王忍不住又爆了一句粗口。
只可惜魏国人现在就算悔青了肠子也没有用,毕竟人已经送回去,就算想要,也要不回来了。要是哪个真的嘴贱敢要的话,只怕秦国的几十万大军就要兵临大梁城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