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玛,儿臣愿往!”胤和胤同时跪下自请。
两位阿哥都领头了,下面的自然知道该如何表现。
“皇上,臣附议长公主所言,非严刑酷法不足平民愤呐!”
“河堤之事也到了该肃清之时。”
康熙是个勤政爱民的皇帝,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这回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这可是大肆推广水泥的第一年啊,居然就出了这样以次充好,暗度陈仓之事,让他如何能忍。只是此事必然错综复杂,不管是谁去,都必然危险万分,哪怕是凤子龙孙也不例外,唯有谨欢是这个例外。
朝野内外人人皆知,长公主位高权重,乃是一位真正掌权的公主,虽然实情是这位众人口中掌权的公主天天猫在朝阳宫里睡懒觉,但是这不影响外界对她的看法。最让康熙放心的其实是谨欢的武艺,不是康熙开玩笑,这世上没有他妹妹杀不了的人,同样的,也没有能杀了他妹妹的人。再加上此事错综复杂,内里勾结之人不知凡几,唯有谨欢这样身份贵重,却又毫无牵涉,毫无畏惧的贵胄才可出面解决,就是胤胤,也顶多给她做个副手罢了。
不过康熙还是不准备让两个儿子都出去的,最终还是点了胤出门办差,怎么着也是个快成亲的大小伙子了也是时候做点事情出来,这样回头才好封赏嘛,顶这个光头阿哥成亲多不好看呢。
除此之外,康熙还点了张英等人跟随其后,毕竟谨欢把那些贪官污吏都宰了,总要有人来办事吧,要说这事还靠谨欢就是胡扯了,总得有几个能干的暂时把事情给顶上啊。
“胤,我路上一定会注意安全的,而且还有姑姑在呢,我肯定会没事儿的。”出门的东西已经都拾好了,只待夜色一黑,胤和谨欢就会带着暗卫连夜出京。
要真等摆足了钦差的架势再出门,黄花菜都凉了,所以康熙一开始就跟妹妹商量好了,她跟胤带着几名暗卫先走,先去摸底,张英等人打着钦差的名号慢慢晃悠,来麻痹那群家伙。等到两方人马回合,呵呵呵,就是某些人该人头落地的时候了。
“有姑姑在你身边呢,我担心什么,我只不过交代你几句罢了,姑姑素来娇生惯养的,从没吃过什么苦头,这回出门,你可得多多注意才是。”胤口不对心说道。
胤倒也不以为异,的确如胤所说,姑姑那真是没受过多少罪的,单看他阿玛现在,每年的贡品除开进献给慈宁宫和寿康宫的,朝阳宫绝对是头一份儿啊。是以一提起这个,胤也有些担忧起来,要是姑姑不适应可怎么好呢。
出乎他的意料,谨欢十分地适应。
开玩笑,她虽然喜欢养尊处优的米虫生活,但是这并不代表她当年没过过纵马江湖的肆意人生啊。要知道她当年在江湖上变着法得撒欢搞事的时候,这帮小屁孩还不知道在哪儿呢。
所以胤就只能震惊地发现,姑姑比他还要适应地多啊,比如说骑马连着赶了这么多天的路,他的大腿内侧要不是姑姑给的药膏,那真的就只能硬熬着了,毕竟从前虽说天天练骑射,但也没一骑就是这么久的啊。再看看姑姑,完全就是个没事人啊。
于是这天晚上胤寄回去的信上就捎带上了这一段,每回他觉得姑姑需要照顾的时候,姑姑总能给他一个大惊喜。说真的,胤都要麻木了。
一行人快马加鞭,晓行夜宿,终于赶到了淮安境内。康熙十六年靳辅出任总河之时,因为考虑到淮安是黄河、淮河、京杭大运河交汇处,是治河工程最重要处,而总河署所在的山东济宁距此路途遥远,往返不便,为便于及时掌握水情河势,就近指挥,于是在淮安城西北的清江浦原户部分司旧衙署设立行馆,所以谨欢他们第一站也是直奔淮安,要知道这次分发水泥最多的就是淮安,同样,闹得最严重的也是淮安。
只可惜他们到的时候,靳辅倒是不在淮安,暗卫出去打听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