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麻痹,无论如何努力,也是杯水车薪。黎烨见黎画额头上滚落大颗大颗的汗珠,心中心疼,但又不好多说,便问:“画儿,你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黎画低着头,还在拼命较劲,她气喘吁吁艰难道:“最近几日我不见韩叔,又不知道你去哪里了,方才恰好见到韩叔慌张地从宫外进来,我便跟了过来。”
黎烨点点头,便没再多说,说来也好笑,黎清抓了自己,竟然没想到去抓黎画,这当真是他的失误啊。
黎画又说:“那日我看见你被抓了,但我知道我救不了你,想等韩叔回来,所以我便躲了起来。黎清后来搜我的寝宫,那时我早跑了,故他没能拿我怎样。”
黎烨不禁叹道:“画儿好生聪明。”
他们跌跌撞撞走了许久,也未走出百米,倒是外面传来一阵凌乱的脚步,吓得他们不禁屏住呼吸,迅速搜索隐蔽之地,然他们悲哀地发现,目之所及处,根本无处躲藏。就这样,他们眼睁睁看着近百名侍卫将他们团团围住,不留一丝缝隙。黎画暗自运气,想一口气冲出去,但方抬起的手臂,就被黎烨不着痕迹地按下了,黎烨小声道:“画儿,你不是他们的对手,别鲁莽。”
黎画急道:“那我们该怎么办?”
为首的侍卫用□□指着黎画,大声警告道:“待在原地不要动!否则休怪我们不客气!”
黎烨早已把生死置之度外,但他却不忍心让画儿受半点伤害,遂只能服软道:“你放下武器,我们自然不会乱动。”
那侍卫打量了一下他们,便回了□□,而后道:“龙公子与韩将军有要事相商,请二位在此等候,没有弄公子的命令,不得擅自离开。”
黎烨悲哀地点点头。方才他还想借此机会逃走,但现在看来,一切都已成定数,他已无力回天,只能等待死神的安排。
韩凌随龙珂走后,龙珂把他请到了宫中客堂里,又命宫女泡了好茶,其模样,完全把自己当做了宫中的主人。韩凌不禁蹙起眉梢,他说:“龙珂,想必你并不在乎黎清,对吧?”
龙珂面无表情,“此话怎讲?”
韩凌沉着脸,双眼隐在了刘海之下,看不清神色,他说:“黎清被黎画打趴在地,你竟可不管不顾,将他扔在牢房里,可见你帮他,并非是你们情深义重,而是另有目的。”
龙珂略显不耐烦道:“方才我也说过,我帮他,不过是完成先父的遗愿,至于我是否喜欢他,无关紧要吧?”
韩凌又道:“龙丞相生前对黎清宠爱有佳,简直视若己出,如今你对黎清毫无感情,却只是为完成龙臻一个心愿,而愿做天下大不为之事,未有些说不过去。”
龙珂倒也是明白人,他说:“莫非韩将军以为我想把持朝政,而黎清不过是一提线木偶?”
韩凌不置可否,“如此良机,谁会错过?”
龙珂面露不屑,“做君王有何好处?忙不完的国事,理不清的民情,就是一个国家的奴隶,只有傻子愿为王。我在江湖中地位不低,又逍遥快活,关键是,女人比大王多,金银珠宝比大王多,我何必要把自己关在牢笼里?”
韩凌静静看着龙珂,似在判断他的话中真假有多少。良久,龙珂的表情始终保持轻蔑与不屑,韩凌真的以为,这人或许并不是图王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