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臻登时一惊,抓着柳太医大声道:“打碎鼻骨还不碍事??这是大事!万一今后由此造成生活不便,该怎么办?你就像这样草草论断,耽误了最佳治疗时机,责任由你来负?不过,你负得起吗?!”
柳太医倒也不慌张,他说:“龙丞相莫要惊慌,太子尚年幼,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愈合能力甚强,只需包扎几日,便无大碍。再者,长公主习武时受过的伤可比这严重得多,现在不也生龙活虎的吗?龙丞相尽管放心便好。”
龙臻的脸微微抽搐了一下,他狐疑地看了一眼黎画,又问道:“她受过什么伤?”
柳太医垂眉笑道:“她受的伤可不少,手骨骨折乃家常便饭,不过长公主性格刚毅,老夫替她诊了数次,她竟一次也没哭过,反而还为自己的勇敢无畏深感骄傲。说实在的,老夫实在佩服她的毅力。”
龙臻脸色越发阴沉,他道:“宫中自古便有不可习武之规矩,如今堂堂公主竟是一武夫,这成何体统?!柳太医,你明知此事不可为,为何却知情不报?还有,到底是何人教公主武功?!”
柳太医一愣,假意惊慌道:“龙丞相,此话不可乱说。宫中不可习武,是防有心之人行刺陛下,公主乃陛下亲身女儿,又深得陛下喜爱,她怎会行谋逆之事?老夫是以为,公主既然喜欢,何不让她学个痛快?毕竟习武健身,乃是好事,且陛下支持,公主又无歹心,何乐而不为?再者,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当通情达理些。”
“什么?陛下竟知晓此事,并同意了?”龙臻不可置信地将脑袋扭向黎烨,虽他知道黎烨一向荒诞无稽,但如此将自己的安危置身事外,也太不可理喻。“陛下,柳太医说的可是真的?”
黎烨理所当然地点点头,“是呀,都是真的,可这事有何错?”
龙臻立马正色,严肃道:“陛下,方才公主打伤太子,他们可是有手足之情,但公主依旧下得了手,更何况血缘之亲?陛下,人是会变的,现在公主喜欢你,可将来一定会这样吗?臣以为,防微杜渐,应即刻禁止公主再学武艺,否则无异于埋了颗火药,随时都可能爆炸!”
黎烨不以为意,他无所谓道:“龙丞相你多心了,就算有朝一日,画儿真对本王不义,本王也心甘情愿死于她的剑下。这样你可满意了?”
龙臻面色严峻,他坚决道:“不行。恕老臣直言,陛下终有一天会退位,到时太子继承王位,公主可会像待你那般对待太子?他们自小便有些恩怨,公主又是做事不计后果之人,臣恐公主会对太子不利。陛下,为国家社稷着想,臣恳请陛下禁止公主再学武术,并严惩教武之人。”
黎烨不耐烦地瞪了龙臻一眼,“你有完没完?画儿喜学武艺,你凭什么阻止她?你有资格吗?你不过是我大黎朝的一个丞相,竟敢对公主指手画脚,简直大逆不道!再者,教授画儿功夫的乃韩将军,你们官职相同,你也无权责罚他。”
龙臻微有诧异地看了一眼韩凌,顿了顿,继续道:“老臣恳请联名。”
黎烨做仗势欺人状,“联名也没用,本王说了算!画儿继续学武,韩将军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