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门。他以为,黎画是姑娘家,定会喜欢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谁知,黎画刚一见到黎烨,就一巴掌拍在他的脸上,不高兴道:“你好丑,我不想见你!”黎烨因此深受打击,从此以后,他出门前定要挑细选,穿得风流倜傥,方才会去找黎画。
今日,不无例外的,黎烨又在纠结该穿哪一套衣服,虽是伪装成平民百姓出游,但衣着也定要讲究,要气宇不凡,这样才能撑起门面,才不会让自家的小公主丢脸。
韩凌想了想道:“现在已是冬日,天气寒冷,不如穿貂裘吧,画儿喜欢毛绒绒的东西。”
黎烨忍不住白了韩凌一眼,“谁家百姓穿得起貂裘,你这不是自暴身份吗?万一遇上劫匪怎么办?你打算以一敌百吗?”
说罢,黎烨又去衣服里翻找,然找了几遍,也未找到合适的衣服,他面露不悦,道:“来人,让裁缝为本王缝制一件衣服,现在,立刻,马上!”
韩凌在旁边提醒,“陛下,再过一柱香的时间咱们就要出发了,恐怕来不及重新缝制。”
黎烨不耐烦道:“本王当然知道,但是你别说出来行吗?”
黎烨正心烦意乱,忽见刘宝齐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他一个不小心,一头撞在了大开的柜门上,他吃痛地闷哼一声,也来不及看看伤势,便急忙道:“参加陛下。”
黎烨道:“慌什么慌!没见本王正忙着吗!”
刘宝齐哭丧着脸,他说:“陛下,奴才有要事要报。”
黎烨瞥了一眼刘宝齐,挥挥手,“找韩凌去,他是你的负责人,你直接找本王汇报,是越级上报,是大罪,知道吗?”
刘宝齐没法,心中暗自琢磨今天的黎烨怎么那么难说话,框框条条出奇得多。刘宝齐转身看向韩凌,知道是对牛弹琴,但也硬着头皮说道:“启禀韩公公,有信使传来口信,说邶王安衡兴因重病不治,身体越发衰弱,就在三天前驾崩了!”
“什么?!”黎烨扭过脑袋,不可置信道:“死了?”
刘宝齐忙看向黎烨,郑重地点点头。
黎烨又问,“还有其他消息吗?安宇文有没有继位?”
刘宝齐摇摇头,“没有,就是信使口头转述,就连一封书信也没有。”
黎烨连忙扔掉手里的几件衣服,套起龙袍就往外走,他大声吩咐了一句,“韩凌你去接画儿,今天你陪她出去,本王就不去了。刘公公,你去通知各位朝臣,让他们立马到龙翊殿来!对了,喊裁缝快些缝制新衣,现在他们时间足够,定要缝制出上等货!”
刘宝齐和韩凌不约而同地嘴角抽搐,都什么时候了,他竟还想着他的衣服!
龙翊殿内,众大臣面色冷峻,愁眉不展。在来的路上,他们就已听到了风声,说安衡兴死了,当时他们还抱有侥幸的心理,然见到黎烨的模样,他们的心都沉了下来。
龙臻来回踱步,唉声叹气,“这下真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