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王派人来接他,大家才知道他原来是当朝太子。黎烨吃的苦,韩凌看在眼里,也或许不单单只有这些,因为先王严苛的程度令人发指。可即便如此,韩凌还是觉得,先王是他的亲生父亲,无论先王做了什么,血脉在,情就在。只是,这份情对于黎烨而言或许太过沉重,所以,这次韩凌并未多做评价。
不知不觉,半月过去,黎烨穿着睡袍踏出龙翊殿,张开双臂拥抱天空,登时老泪纵横。苦日子终于过去了,接下来的每一天,他一定要抓紧每一秒寻欢作乐,不玩到天昏地暗誓不罢休!
黎烨头一扭,又一路小跑回龙翊殿,手脚利索地把最后一件衣服扒了,然后往床上一躺,就大声吼道:“来人!召祁青青侍寝!”
韩凌不禁嘴角抽搐,他道:“陛下,现在才辰时,这么早就召人侍寝,未太浪大好时光了。”
黎烨拍拍床板不耐烦道:“什么叫浪大好时光?本王半月未近女色和男色,那才是浪时间!你可知这几天都快把本王给憋死了?!别废话,快帮本王把祁青青喊来。”
韩凌无言,只能遵命,毕竟现在没理由再阻止黎烨同别人逍遥快活了。他心中滑过一丝惆怅,闷闷不乐地吩咐其他太监去传话,然后如同一尊瘟神一般黑着脸杵在龙翊殿门口。半晌,仍未见祁青青的影子,黎烨等急了,又大吼道:“祁青青怎么还不来?!”
韩凌晃了晃神,忙去询问情况,结果竟得到一个令他意想不到的消息,他登时神采飞扬,脚下生风,快步走到黎烨面前道:“启禀陛下,祁青青感了伤寒,正卧病在床,不能前来,还请陛下恕罪。奴才听闻她病得不轻,陛下是否要去看望一下?”
黎烨脚一蹬,不爽道:“感染个屁的伤寒?!昨日本王还见她和宫女们嬉戏弹唱,神得很,怎可能今日就病得爬不起来了?这女人心机实在太深。”顿了顿,他又道:“本王都脱了,怎么去探望?算了算了,韩凌,来侍寝!”
韩凌等的就是这句话了。对于与黎烨云雨之事,韩凌已经习惯,他心中再没有冒犯之感,反而还喜滋滋地脱了衣服鞋袜,轻车熟路地钻进被里,开始吻黎烨的身体。
黎烨抬了抬眉毛,鄙夷道:“怎么?现在不说这么早就行床第之事是浪时间了?”
韩凌道:“既然陛下不觉得是浪时间,那么奴才自然也不觉得。”说罢,韩凌吻住了黎烨的唇。
黎烨本是计划早上起来先解决了燃眉之急,然后再找几位臣子饮酒赌博,毕竟好久都未与他们交流,不知他们心里是否又有了乱七八糟的想法,若是有了,还得立即处理,以保统治根基的稳固。然而,黎烨万万没想到韩凌就是一头披着羊皮的狼,平时正直无比,真做起事来,根本就毫无节操可言。黎烨被韩凌翻来覆去折腾了无数次,想停歇,但又舍不得那欲罢不能的快感,唯有同他一起沉沦。
☆、13.祁青青
待两人气喘吁吁瘫倒在床上的时候,已是傍晚,黎烨看了一眼天色,登时对自己佩服得五体投地,他从未纵欲成如此模样,曾经就算留宿宫女,也并未一直云雨,他只是喜欢抱着别人睡觉罢了。他又喘息了几口,道:“韩凌,本王有一事做错了,你可知是何事?”
韩凌自然而然转过身,看着黎烨,不由自主地又吻了他一下,方问道:“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