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我姓陈。”
赵渊点点头,微笑着说道:“陈先生,如果您不信的话,可以上h大的官网查询一下,杨教授是h大法学院新上任的院长,在学校的师资栏有他的详细介绍。”
男人半信半疑的拿出手机,几分钟后有些抱歉的让开身,“不好意思,年底骗子比较多,两位先进来吧。”
杨细稍微打量一下,发现这边的格局和陆浅家几乎是一样的,只是没有将客房和书房打通。沙发上坐着一个六七岁的男孩和一个女人,看年纪应该是这个家的女主人和他们的孩子。
女人见到丈夫带了两个陌生人进来,也是一愣,男人压低声音在她耳边解释了几句。女人点点头站起来,拍拍男孩的肩膀,“浩浩,先跟妈妈去房间玩,爸爸和叔叔有事情要谈。”
“您儿子很可爱,多大了?”等孩子进了房间,赵渊问道。
说起儿子,男人脸上露出几分骄傲,“六岁了,浩浩特别乖,不像别的男孩子爱调皮捣蛋,他特别爱画画,还说以后要当画家。”可能意识到自己说的有些多了,男人略微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对了,两位来是有什么事吗?”
“陈先生,是这样的,我朋友住在您家对面,他身体不太好,我刚调来h市,想搬到附近住,有什么事也好有个照应,所以问问您,家里的房子有没有要出售的打算。”
杨细说完,赵渊又补充道:“您看,您儿子马上就要念小学了,这个小区应该是会分到h市三小,虽然也是公立小学,但论教学质量在市里也排不上名,我们是急着想买您的房子,价钱方面肯定会比市面上高出许多,这样,您可以重新换一套好一点的房子,也可以为儿子挑个好些的学校,您看呢?”
陆浅白天一向鲜少出门,酒吧是夜间营业,等他回到家,已经凌晨时分了,所以虽然搬来五年了,邻居间却很少见面。
听杨细说陆浅身体不好,男人倒是丝毫没有怀疑,只是想了一会儿说:“这件事,我要和我太太商量一下,过几天给你们答复好吗?”
杨细答应后,三个人又随意聊了几句,两人便起身告辞。一起等着电梯,杨细感激道:“今天太谢谢你了,本来这是我的私事不应该麻烦你的。但是我一个人来,实在不知道怎么说。”
“教授你太客气了,我本来就是您的助理,何况您来h大之前,骆先生特意嘱咐过,让我一定照顾好您。”
“骆泉?”杨细略微惊讶,“所以你是小白的朋友吗?”
赵渊闻言“噗”的笑出声,实在很难把骆泉那张冰山脸和这么蠢萌的名字联系在一起。
但是笑过之后又有几分诧异,按年龄来看,杨细和骆泉同年,骆泉特意打电话来让他照应这位教授,他一直以为两人是朋友关系。但是除了骆家长辈,他从没有听到过骆泉身边的人这么叫他,因为骆泉特别反感这个名字,杨细也实在不像是会不顾别人意愿叫人家小名的那种人,那就只有一种可能骆泉从没有纠正过他……
虽然心中疑惑,赵渊却还是没有问出口,只答道:“我是孤儿,九年义务教育结束后,原本不打算继续念书,但那时政府正好有结对帮扶贫困优等生的活动,骆先生是我的结对人,他照顾我的生活起居,教会了我许多道理,还一直资助我到硕士毕业。”
“原来是这样。”正好这时候电梯来了,杨细道:“你先回去吧,我想去看看朋友。”
因为两个人是各自开车来的,所以赵渊也并不介意自己先回去。
接触的多了,赵渊越来越觉得和杨细在一起特别舒服,如果换做别人,听说他的身世总是要同情或是感慨几句,只有杨细,什么都没有多说多问。
杨细身上有股特别的温润气质,踏实、质朴,在这样浮华的社会环境下,他却让人觉得莫名的安心。
赵渊带着几分自嘲的想,如果杨细和骆泉真有些什么特别的关系,除了心痛他倒是也不是那么的难以接受。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