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家多年一来一直在国外生活,或许如很多人那样,出国了才更爱国、才更重视传统、才更懂得怀念。萧家一直保存着大家族一起生活的习惯。如今其他人还在国外,萧晔一人回来打拼,但是习惯还是带了回来。
那就是大宅大院的家。
虽然萧晔只是一个人住,但是家里的院落一如古代的世家大族一样,是大大的院落,而不是高层豪宅或者一栋孤立的别墅。
院落里,管家下人一应都有。大陆现在已经不兴这一套了,但是海外华人中还保留着这些传统,萧晔也不例外,所以他即使是一个人住,所有的排场也是样样俱全。
其实不全也不行,那么大的院落要打扫,自然是要人来做的。
卫宁下车后抱着他的小破布包站在原地,根本不敢挪动一步。他觉得自己出现在这样的环境中就是一种破坏,对美的破坏。
刚才坐在车上的拘谨更增添了十分。
屋檐拱翘、回环曲廊、亭台花谢……这样美好的地方,就不该是他这样的人能够出现的。
萧晔看着站在原地的卫宁,朝他招招手:“愣着干啥,来吧。”
早就恭候在院子里的管家高德见了萧晔连忙迎了上来,对萧晔问好后,看着一旁比乞丐还不如的卫宁却是充满了疑惑:“少爷,他是?”
管家高德是个年近六旬的老头,但是身体硬朗,身手矫健,打理家务井井有条,萧晔回国才会把他带过来。
“他叫卫宁,今晚在这里吃饭,现在带他去洗漱一下。”萧晔吩咐道。
虽然高伯的疑问并没有得到回答,但是既然少爷交代了,那么照办就是了。
少爷那里不能追问,但是眼前这个小乞丐一样的人还不能问?在带卫宁下去交代给别人的时候,高伯通过自己问卫宁,也把事情的的大概给搞清楚了。
原来是少爷发好心捡回来的一个小神病。
听完卫宁结结巴巴的叙述,高伯在心里下了个结论。对李姨吩咐的时候,让她随便找点衣服给换上就是了。
洗漱完毕被带到客厅的卫宁穿着一套崭新的萧家男佣的工装,整个人看上去就像一个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那样滑稽可笑。
站在客厅里的卫宁比先前站在院子中的时候更加局促和不安。
院落的高雅只是让他感到自己渺小如尘埃,而站在这个奢华的客厅里,卫宁感到一阵阵的压迫迎面袭来。
这客厅里到处都豪华得不像样子,都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东西。卫宁感到自己手脚都不知道该放在哪里了。
那供人坐的沙发看齐来那么高档奢华,气势磅礴。萧晔有限地搭着腿坐在上面,其他两人也是一派自在,品茗闲聊,好不惬意。他们三人坐在那里,与这室内的环境,背后的沙发是那么地协调,如同一幅画卷,仿佛浑然天成。
自己的出现无疑是这副画卷的败笔。
萧晔听到声音抬起头来,看见卫宁身上穿的衣服就皱起了眉头。李姨见了急忙解释:“这套已经是工装里面的最小码了。”
萧晔其实皱眉的原因主要还不是在大小上,而是李姨怎么给他穿了一身佣人服。不过一想,现在家里也没有适合卫宁穿的衣服,自己的衣服卫宁穿上肯定还要夸张,再说李姨也没那个胆子敢去自己的房间拿衣服给卫宁穿。
“行吧,就先这样。”萧晔将实现转向卫宁,“过来坐,很快吃饭了。”
看着那个奢华的沙发,卫宁觉得自己坐上去就是对它的亵渎;坐在三人的身旁,更是一种破坏。屋里供人坐的家具都不是他这样的人能坐的,他安安静静地站在原地,窘迫地说:“不……不坐了,我站一下就好。”
这时厨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