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拖走的时候,我看到杨成来上班了,杨成也看到了大哭大叫的我。他走过来问:“这怎么回事?”
“小杨啊,你不知道,这家伙还真tm是个疯子。这不一大早就起来发疯,非说别人拿了他的东西。我靠,他这样还有什么东西值得别人拿的。”架着我的一个人说。
我看着杨成哭道:“我不是疯子,他们真的拿了我的东西。那天问话的时候你见过的,是挂在我脖子上的。是我的小硬币。”
杨成皱了一下眉头:“谁拿你什么了?”
大厅里好多人在说:“杨成,这就是个疯子,他的话你也听。”
我却像是落水的人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赶忙指了一下拿走我硬币的大汉,抽泣着说:“是他拿走了我的小硬币。”
架着我的人说:“小杨啊,站长让我们把他押回宿舍。”
我反抗着,却是那么的无用。我还是被架回了宿舍,被人绑了双手双脚扔在床上。我躺在床上难过地想,我的小硬币回不来了。
想到这里,我就难过得流泪。那是我唯一的礼物,我唯一的念想,就这点东西上天都不肯留给我了。
过了许久,我听到门外传来脚步声,然后是推门的声音。我挣扎着抬起头,进来的人是杨成。
杨成解开了帮着我手脚的绑带,把我的小硬币递给了我。
“卫宁,”他说,“我就能帮你这些。你这样大喊大叫,别人只能够更加认定你是神经病。以后东西揣好,别再弄丢了。”
我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失而复得的小硬币,连声对杨成说:“谢谢,谢谢。”
小硬币回来了,我却要走了。
大概是我早上的表现,让救助站的人以为我真的就是个神经病,他们报了神病院,很快神病院就来人了。
看到神病院的车停在救助站的院子里,杨成的表情也有些诧异,大概他也没有想到会这么快。
神病院车上下来的人问:“是叫卫宁吧?”
既像是问我,也像是询问旁边的人。
我那时还不知所以然,于是点了点头,旁边的人也说是。
“那就走吧。”神病院的人对我说。
我一下子明白了过来,我害怕地说:“我没疯,我不是神病,我不要去。”
见到我这样说,神病院的人就过来架着往车上走。
我看着一旁的杨成哭泣道:“我不是,杨成,你跟他们说,我不是。”
杨成无奈地对我说:“卫宁,我也没有办法,我要靠这工作养家糊口,帮不了你。”
架着我的人加大了力度抓着我的双肩,把我往一辆印着神病院的白色面包车上押。
我哭喊着:“我不是疯子,我不是神病。让我离开……”
没有人理我,我到底被押上了那辆让我看一眼就害怕的白色面包车。
车在神病院停下的时候,抓住我的人对前来接车的公作人员说:“赶紧准备镇静剂。这小疯子不老实,一路上又吵又闹的。”
我吓坏了,更加挣扎起来:“我不是疯子,我没病。”
押着我的人笑了:“你看到哪个神病说自己有病,tmd给我老实点,天天对着你们这些傻子,老子都要傻了。”
我被押到屋里,他们说我有狂躁症,要注射镇静剂。
有压着我来的人说:“这小子太狂躁,先给他电击治疗一下。不尝点苦头,不知道好。”
我吓得拼命地喊叫着。刚开始反对的人也同意了:“是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