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恪的手,发现了他的异样,遂一度哽咽的不能自已,待平复过来后才震惊道:“殿下为何变成了一个凡人?”
苏恪浅浅一笑,不甚在意道:“就这样变成了,狐后无需伤感,凡人有凡人的好处,我此次来的目的已达成,白烷还有劳狐后照拂一些。”
苏恪说着就要告辞,他感觉水晶兰的花粉已经有些不够用了,若不在这花粉散去前离开,他的身份一定会暴露,暴露倒是没什么,只是现在还没有到非得暴露的时候。
“殿下放心。”狐后说着,见苏恪走出去几步,又突然道:“殿下。”
苏恪转过头,狐后几步走过来,将发上那支步摇取了下来放到他手中,“老身虽无甚大能耐,但若殿下有需要,只需将这步摇摇晃五下,无论在何地,老身一定都会赶到助殿下一臂之力。”
苏恪看着手中的步摇,心里有丝温暖,抬起头对狐后笑道:“谢谢狐后,也谢谢狐后帮我照料那些花。”
狐后忍不住又落泪,苏恪看着她,本不想把她也牵扯其中,但有些事他不想再拖了,已经拖了十几年,还要再拖多久,遂,苏恪下定决心般的问道:“我有一事想问狐后,请狐后如实回答我。”
狐后眼神坚定的点点头。
苏恪问道:“我曾在青书那儿听过狐后对当年一事的看法,我想亲口问狐后一句,此事是否是天帝顺水推舟的缘故?”
狐后听闻,脸色白了几分,一时竟未有回答。
苏恪等了一会儿,见狐后不愿回答也不勉强,毕竟若狐后说出什么话,将来影响到青丘也是不好的,但她的表情已说明了一切。
“告辞了,谢谢您。”苏恪抱拳,转身离开。
狐后立在原地,有些懊恼,然那树藤却道:“你的顾虑是对的,此事背后到底是怎样一个情况我们都不清楚,你是一族之后,顾忌着青丘也是应该,那小子会理解的。”
狐后拿出绢布拭泪,瞧着苏恪已看不见的背影甚是伤感,“殿下这样好的一个人,为什么会遭逢此难。”
“都是天命。”那树藤说道。
“我看哪是天命,根本是天界没事找事。”白烷恨恨道,想他们上古之族竟就这样莫名其妙的被天界铲除殆尽了。
“天帝是担心我们会叛乱,所以才想方设法的除掉我们。”白烷接着说道,怒气上涌。
那迷树藤一听,哂道:“金莲族我不知道,只是你们灵狐与鲛人倒是自己作的。”
白烷被噎到,不出声,只身上的怒气越来越重。
迷树藤见他反应如此激烈,难得又开口再说了一句,“话说你们灵狐一族被红狐取代,那小子也从中插了手,你怎么不恨他反而帮他。”
白烷恨声道:“关苏恪什么事,就算没有苏恪插手,我灵狐一族也是气势将尽,不过早晚问题。”
“哈哈哈,这些小子倒也是看的开。”
狐后一直未有再言语,待拾好心情后才转身对迷树藤道:“今日之事只有我们三人知道,且不可被外人所知。”
“自然。”白烷回答的很是干脆。
迷树藤迟疑了一会儿,彻底沉默了。
白烷一怒,“老头,你倒是说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