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脸色不受控制的一变,嘴角再噙不住笑。那宋知府拜的画上画着一个着一身月白锦袍,脚踩祥云,右手托着朵金莲,一头泼墨长发尽数散于后背,侧颜致无缺,眼神却极其冷淡的男子。
景照也瞧见了,暗里觑了眼苏恪的脸色,才道:“看来这宋知府很是崇拜司灼,诸天神佛,却唯独拜他这昆仑君神。”
苏恪不语,双眸也定睛在那幅画上,画上男子的眼神一如往常,哪怕是在画中,也没有暖过,想那画师也想画暖一些,但这样的一张脸,怕是怎么也不知那‘暖’该从何画来。
“你废话够多了,进去。”苏恪剜了景照一眼。
景照这才同苏恪一起,捻了一个诀,径直闪入那宋知府的寝室内,吓了那宋知府一跳,骨瘦如柴的身子与地板来了个亲密接触。
“皇皇上,夜半至此,不知有有何吩咐?”那宋知府磕磕绊绊的问道,苏恪却也不想废话,在他面前蹲下身,开门见山的问道:“你是哪一物成?”
那宋知府听闻这话,吓的轱辘往后一退,跌坐在地,看看苏恪,又看看一旁的景照,两只眼珠子转了好大一个圈后,才似认命一般,躬身趴在地上,然后再转了一个圈,显出本相来。
棕褐色的皮毛,尾巴绒绒的向上成弓形,双手在胸前不住的互挠,一双小眼睛黑溜溜的。原来,竟是一只松鼠成。
苏恪咯咯的笑了笑,无语道:“这科举究竟是怎么搞的,竟能选一只成的松鼠做知府?”
那松鼠还是本相,听苏恪这样说,忙垂头小声反驳道:“下官也是寒窗苦读十数年,正正经经考的,半点歪脑筋都没动。”
苏恪伸出手指捏了捏它的毛发,笑道:“这要是被太傅知道,朝廷封了个妖做知府,他不知会不会在太庙里向列祖列宗告罪。”
那松鼠听后,忙反驳道:“皇上,下官一心为了修行,自做了官后,一心为民,兢兢业业,自认没有出任何差错,想是太傅大人知道了,也不会怪罪下官。”
苏恪站起身,拍了拍膝盖上的灰尘,“这倒也是,太傅虽然嗦了些,却不是个迂腐之人。”
“是了是了,只是没想到皇上竟有此本领,能看破下官,果真乃天子。”
一旁的景照听了这话,笑道:“皇上他在宫里闲着没事也爱修仙。”
那松鼠听闻,忙砸吧着嘴赶紧点头。
苏恪也不问别的,只走到那幅画前,神色淡淡的指着那幅画道:“为何拜他?”
作者有话要说:
君神受我一拜,请保佑我能早日找到我的另一半,啦啦啦啦啦啦o(n_n)o
第5章第五章
松鼠没料到苏恪会这样问,转过身子瞧着那幅画,弓着尾巴,两只爪子仍在胸前互挠,垂着头思索。但想到苏恪是一国之君,即为天子,又有护脉金龙,某种意义上来说也算得仙神,便不在犹豫,一五一十道:“下官修炼已有四千年,却还不得仙身,五十年前正遭天劫,性命垂危之际偶遇昆仑司灼君神,得君神救命指点,于凡间立些功果,造福百姓,也是一种修行。”
苏恪目光平静的凝望着那画中人,嘴角似乎挂着丝笑意,半晌后才淡淡的问道:“这画怎么来的?”
虽然觉的这和此事没什么关系,松鼠仍如实答道:“下官没什么一技之长,只这丹青还过得去,故而便把当年司灼君神的形态画了下来,日日供奉,权当谢君神的救命指点之恩。”
苏恪不说话,松鼠探着脑袋,挠着爪子,一时间倒还有些莫名其妙。
“那符篆是何人给你的?”苏恪不再看那画,将话题绕了回来。那松鼠半晌没反应过来,苏恪却踢了它一脚,将它踢回了人形,变成了宋知府。
宋知府这才从地上咕噜一下爬起来,骨瘦如柴的身子极为矫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