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里面静静躺着的是那串她曾今在沈庭舟手腕上见到的一线药师,八分的圆润大珠粒粒饱满,除了大小不一样,其余包括配件和三通都跟祁欣手上的一模一样,显然,这就是石正秋口中的那串雄珠。
前世她在见到沈庭舟的时候对方就已经带上这串珠子了,如今看来,肯定是老爷子弥留之际给他的,这珠子可以说得上是他父亲和他爷爷共同的遗物,怪不得会那么的珍而重之。
看着沈庭舟手中的那串药师珠,老爷子仿佛陷入到了某种回忆中,目光深远,带着淡淡的忧伤,他慢慢地诉说着过去的事情。
原来最开始这块玛瑙原料是老爷子弄来的,相对于木头,沈庭舟的爸爸沈瑞更喜欢石头。
沈瑞喜欢的不得了,老爷子疼爱儿子,便把料子给了他。沈瑞用这料子做了一对手串,就是现在沈庭舟和祁欣手里的这一对。
当初沈瑞信誓旦旦的说这是他的定情信物,以另一只一定要送给自己的未婚妻。
可谁知道天不遂人愿,沈瑞找的女朋友家里不同意,他前脚开了迩雅,后脚就跟着女朋友跑去了非洲,等到在回来的时候已经染了病。
原先是没来得及送,后来沈瑞则彻底放弃了送出去的念头,他已经没有未来了,所以不能再耽误女朋友。
沈瑞火化以后,贴身的只有这手串,紧紧攥在手里,而另一只雌的,则被封存在了迩雅。
其实沈瑞弥留之际也表示过想把手串送给沈庭舟的妈妈,就当留个念想。但老爷子当时恨极了那女人,私心作祟把这件事情压了下来,手串他一直保存着,至于存在迩雅的那只,他只想着永远封存下去,或者卖掉给随便哪个人也好。
也许这就叫冥冥之中,或者造化弄人,原本可以分开的两串链子,如今竟然就这么凑到了一起,仿佛这手串自带磁场一般,不知是串吸引了人,还是人吸引了串。
“你应该是从石正秋那知道有这个东西的吧,自那以后你没少偷偷摸进我那间小屋去翻这条手串。你找到了它,还悄悄戴着它过夜,但你却没有带走它,第二天会老老实实把它放回原处。庭舟,你让爷爷很欣慰。”老爷子一边说,一边把手串从盒子里取出来,亲手给沈庭舟带上,此刻他说话有点哽咽:“庭舟啊,爷爷对不起你爸爸妈妈,但爷爷老了,什么也做不了了,所以爷爷把能给你的都给了你,以后一定要好好的,这样等爷爷到那边见了你爸爸,也好有个交代。”
“爷爷……”沈庭舟红了眼圈,他从来没见过老人这个样子,再多的金钱和名誉都无法掩盖住他心里的那片丧子之痛。
老爷子摆摆手,然后捂了捂眼睛,看向祁欣:“欣欣啊,别人说什么你都不要在意,爷爷很满意你的,只要是庭舟喜欢的,爷爷就喜欢。以后啊常跟着庭舟回来看看我这个老头子,啊。”
祁欣伸手握了我老爷子的手,郑重点头承诺:“爷爷放心吧,我会好好照顾庭舟的,以后他就是我的天,我们也会常回家来看您和姑姑们的。”
虽然祁欣一天到晚甜言蜜语成吨往他身上浇,可听到这种话,他心中依旧甜甜地震撼。
“好孩子,好孩子啊。”老爷子拍着祁欣的手背,沉闷的脸上露出了些慰藉笑容。
中午吃饭沈芳说身体不舒服没下楼,陈薇要陪母亲也没下来。
剩下的沈君mǔ_zǐ沉默地坐在一旁吃饭,看着沈蕾一家和老爷子跟沈庭舟以及祁欣愉快地互动。
祁欣没有任何拘谨,每次夹到沈庭舟爱吃的菜时,都会先给他夹到碗里,自己再吃。沈庭舟爱吃什么,不爱吃什么,她比再坐的任何一个人都清楚。
她偶尔抬头跟沈蕾聊两句偶尔凑头跟沈庭舟在那不知道嘀嘀咕咕些什么,沈庭舟整个人身上洋溢着暖暖的味道,就连笑容都是从不曾在这个家里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