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只蛹化以久的老茧,只待合适的时机,瞬间化茧成蝶。
“喂,跟你说话呢!”
“啊?”沈庭舟骤然抬头。
祁欣拍拍手里的小花盆:“我跟你说,我要是没回来,你别忘了给球球浇水。”
她手里拿的是一小盆多肉,前两天吃了晚饭,下楼遛弯的时候在小区门口买的,祁欣给它起名球球。
“哦。”沈庭舟随口应着,心里正纷繁复杂地考虑该不该表白。
说实在的,之前沈庭舟绷的太紧了,祁欣原先还跃跃欲试呢,现在彻底老实了。
装逼装过界的后果就是,现如今他想要有点什么了,可没人给他台阶,他挺着一张老脸有点下不来台。
好么央的,忽然跟人家说“咱俩好吧”。他真怕祁欣一生气顶他一句“早干嘛去了,晚了。”他不怕没脸,他最怕祁欣不再理他。
忽然想通的沈庭舟一下子开始患得患失起来。
“欣欣。”学校门口,沈庭舟叫住准备要下车的祁欣:“……晚上要是觉得不行,就给我打电话,我过来接你。”
“好啊。”祁欣没发现沈庭舟说话有些支支吾吾,只以为他是责任所致,没办法才这么嘱咐自己的。
沈庭舟捏着方向盘,看着祁欣消失在学校门口,心里很舍不得。
晚上躺在那张睡了半个月的双人床上,沈庭舟翻着烙饼,总觉得哪里空落落的。
他们同床共枕了半个月,他到底都错过了什么?
感情被强行压抑了太久,一旦爆发出来,那将会是无比炙热浓稠,烫心烫肺的温度,烧的他怎么也躺不住。
当初沈庭舟给祁欣请的病假,所以当她回来的时候,所有人都关心地询问情况。
“祁欣啊,你可算回来了,身体怎么样了?”关嘉跟只猴子一样扒在她身上,一个劲的问这问那。
“挺好。”祁欣回答完,包也没打开,连带着换洗衣服直接扔进柜子里。
开什么玩笑,革命尚未成功,她怎么可能长时间的离开沈叔叔,先缓两天,别逼的太紧,过两天再找理由住过去。
想想自己也真是够辛苦了,追个男人都要追出三十六计了,也不知道这欲擒故纵好不好使。
前半夜祁欣睡的还好,但后半夜居然醒来一次后就怎么也睡不着了。
宿舍里太安静,身边也没有沈庭舟,冰冷的墙壁和悬空的铺位让她很没有安全感。
裹着被子抱着腿坐在床上,祁欣呼吸越来越急促。
这阵子天天有沈庭舟陪着,祁欣觉得自己状态非常好,以前也犯过病,但都没有这一次恢复的快。她以为自己可以独自睡觉了,可谁成想还是不行。
怎么办,这都一点了,沈庭舟应该睡着了吧,要不要给他打电话。
忍到一点半,祁欣实在忍不住了,尝试的跟沈庭舟发了个微信,如果对方没回的话那应该就是睡了。
欣懒懒:【睡了吗?】
她发过去本来没报什么希望,可一分钟没到对方就秒回。
沈庭舟:【没,睡不着了吗?】
祁欣心里又温暖又酸涩,有点想哭,她后悔今天逞强非要回学校了。
欣懒懒:【嗯,害怕。】
沈庭舟:【手机调静音,我给你打电话。】
祁欣把手机调好,然后给沈庭舟回了个“好了”,之后就把自己连带手机都蒙进了被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