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三十年白活了。”沈庭舟现在压根不惯她毛病,那层窗户纸都捅破了,再假装能糊上,就真是自欺欺人了。
祁欣抿着控制不住上扬的嘴角,一把从后面抱住沈庭舟,用下巴磕他后背:“就知道叔叔你最疼我,你最好了。”
“松手,祁欣你别忘了你说过什么。”沈庭舟用力地拍了一下拢在他肚子上的猴爪子。
祁欣不情不愿地松开手,嘴里嘟嘟囔囔:“小气,我哪哪都被你看过了,到现在我连你胸肌长啥样都没见过。”
沈庭舟扶额:“祁欣!”
“好好好,当我没说,当我没说。”祁欣在嘴上做了个拉拉链的手势,完了又赏了沈庭舟一个大白眼。
简直是越来越放肆了,沈庭舟想。
屋子提前让家政拾过,一应物品也都是齐全的,但到晚上睡觉就有点尴尬了。
沈庭舟看着祁欣那可怜巴巴的小眼神,无语地看着那张双人床,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发誓,我保证,我绝对绝对不骚扰你,真的真的。”祁欣立着小爪子郑重其事的跟沈庭舟起誓。
“你快闭嘴吧。”沈庭舟揉揉太阳穴,这话说的就跟他是个黄花大闺女不可侵犯似的,过于矫情。
晚上相安无事,楚河汉界的各睡一边,结果早晨醒来的时候却发现两个人就跟抹了不干胶似的又黏到了一起,抱的那叫一个紧。
沈庭舟不干了,鉴于祁欣情况特殊,晚上离不开人,他坚决坚定的要打地铺。
不是怕祁欣怎么样,而是怕自己控制不住,他感觉自己现在已经到了一个临界点,就算看着祁欣的脚趾头都能稍息立正。
第一天打地铺,祁欣噘着嘴看沈庭舟在地上铺被子,但最终也没说什么。
前半夜相安无事,后半夜沈庭舟被祁欣给捅咕醒了。
“怎么了?”沈庭舟睡的迷迷糊糊,脑袋都是懵的。
祁欣抱着被子蹲在他旁边,头发乱蓬蓬地皱着一张脸,哭唧唧的说:“叔叔我不敢睡。”
“嗯?哦。”沈庭舟睡的眯嘞麻噔,根本没反应过来,本能的掀开被子伸出手。
祁欣完全不给他反悔时间,跟条泥鳅一样,呲溜就滑了进去。
沈庭舟掖掖被子,抱着祁欣闭上眼睛。
半分钟后,沈庭舟猛的睁开眼:“……”看着怀里的祁欣,他觉得自己脑子一定是被狗啃了。
“祁欣,祁欣?”沈庭舟叫了两声,祁欣把头埋进他怀里假装没听着。
“祁欣,你别胡闹了。”沈庭舟爬起来,严肃的说。
祁欣蜷缩在那不动,过了挺长时间才说:“我真不敢睡,四面漏风,总觉得从哪都能钻进蛇来……你别说我,我知道这里不可能有蛇,但,我就是怕。”
她说的声音很小,压在枕头里闷闷的,生怕吓到谁,语气里带着恨自己不争气的歉意,小小的一团窝在那里,没来由的让人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