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度快要达到极限的时候,沈庭舟忽然放开她,然后用一只手用力地捏着她的下巴,喘着粗气强迫她看向自己,眼中满是未消的怒意和狂热的欲望。
“现在知道你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了吗?是这个吗?你小舅安心的把你托付给我,你要我对你这么做吗?你让我怎么跟他交代,怎么跟你父母交代!”沈庭舟说完,顶着凌乱的头发,愤恨而狼狈的跳下床离开卧室。
祁欣呆呆地望着天花板,刺目的日光已经顺着遮光窗帘缝隙强行挤进屋内,朦朦胧胧地映射在各个角落。
她以为只要自己足够坚定强硬,只要她主动一点,沈庭舟一定逃不出自己的手掌心,再用一点点的手段就定然会逼他就范。
可从始至终她都没想过,徐伟新,她爸爸,她妈妈在这其中扮演着什么角色,在沈庭舟心里拥有何种的影响力。
她仿佛就是一个为爱奔忙的瞎子,一门心思冲着眼前唯一的光感拔足狂奔,却从没有停下脚步倾听一下身边的动静。
沈庭舟能不能跟上她的脚步?他会不会累?缀在他身后的束缚到底会把他拖累到什么程度!
那再这么闷头疾跑下去,是不是原本还能跟上自己步调的沈庭舟,因为压力和疲惫只会与自己渐行渐远?
这个念头让祁欣从心底冒出恐慌,比起刚刚被沈庭舟撕碎碾压,她更害怕失去。
想到这里,祁欣立刻爬起来草草裹了一个被单跑了出去。
浴室里传出的哗啦啦水声让她心里稍稍安定了一些,至少沈庭舟没有离开。
但浴室给她留下了心理阴影,她不敢靠近,又不想离开,反应性神病的残留让她依旧存在心理障碍,环顾了一下四周,墙壁让她害怕,总觉得墙角会冷不丁地钻出一条大蛇来。
最终她搬了一把凳子,放在浴室门口的正中空地上,自己颤颤悠悠地爬上去,蹲着,跟只守门的小狗一样,面对着浴室门。
沈庭舟的声音让她安心,就算是洗澡流水声也行。
沈庭舟在浴室里磨蹭了能有半个多小时,懊恼地狠狠搓洗了两下兴奋过后开始疲软的孽根,他后悔那么对待祁欣,更气自己为什么要将愤怒转嫁到她身上,她什么错都没有。
会生气吧,无论是谁被这么轻蔑的对待都会生气的,也挺好,如果因为这个让她看清楚自己的面目,死了心回去好好念书……也挺好。
关上水阀穿好衣服,沈庭舟拉开门,就看到一只裹着灰色床单的人行大狗蹲在门口的凳子上,正一脸“你可算出来了”的表情,星星眼地看着他,哪里有生气的样子。
“你怎么蹲这儿了。”
沈庭舟走过去拉她,可祁欣蹲在那里没有动,表情怪怪的。
“怎么了?”他纳闷的问。
祁欣讪讪的,似乎不太好意思,嗫嚅了半天喵了一声:“腿麻了。”
沈庭舟:“你在这蹲多久了?”
祁欣看看表:“不知道,半个小时?”
沈庭舟无可奈何地扶额:“你是不是……”傻。
祁欣眨着眼睛,牵强地扯出一个要哭不哭的笑容,语气带着歉意说:“叔叔,我错了,别生气好不好,以后再也不这样了。”
沈庭舟:“……”
祁欣竖起三根手指:“真的,我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