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猫尚有皮毛,我却衣不蔽体。
回忆起片刻前激烈的纠缠,我不自在地抱紧毛裘,怕又引来他的兴致。
“冷?”弗拉维兹转身将桌边的小巧的印度香炉搬到我脚边,点着里面的炭,吹了吹。他长长的睫毛上挂着霜,双目里藏有隐约的温柔。我忆起幼时,他喂我汤药的模样,又不住想起那纸上的内容。
他的手搁到我的肩上,很凉,将我吓得打了个激灵。
“怎么冰成这样?这狼裘你一直没裹着?”他蹲下身,将我搂到怀里,揉了揉我的头发,“还饿不饿?我命人给你弄块烤肉来。”
“不必。”我回绝道,克制着想拥抱他的冲动,“把我放开,我要出去小解。”听他促狭地一笑,心知这借口根本没用,只好退而求其次,放软了态度:“我肚子很不舒服,总觉得很胀。”
这招似乎很奏效,我成功的得到了手上的自由。
弗拉维兹拿斗篷将我团团包住,吻了吻我的鼻尖:“不会这么快吧?女人也没有这么快的。至少…要多来个几次。”
“闭嘴!”我脑子一嗡,明白他指得是什么,下意识的捂住了腹部,心中五味杂陈。真正的不适还未开始,但也许再过几天,就会出现那种难耐的腹胀感。我攥紧拳头,胸中窒闷得要吐血,身为一个男人,却要为另一个男人受孕,本已足够屈辱,何况他这样胡来,我便不得不与他又扯上斩不断的羁绊,只会害了他!
他半眯起眼睛,欣赏着我的表情,饶有兴味的挠了挠我的下巴,真跟逗猫似的。我没忍住,一张嘴咬住骚扰我的魔爪,犬齿摩擦口里的手指,却又舍不得用力,之好留下一个泛红的牙印了事。
弗拉维兹却没有回手的意思,指尖流连于我唇畔:“咬人时倒是凶狠,舔人的时候却很销魂。”
脸轰地一热,我顿时被灭了气焰,心知他在想什么。一时冲动做出那样羞耻的事,回想起来,连我自己也不敢相信。
“再来一次怎么样?我下面的蛇还饿着呢……”
“你休想!”我恶狠狠的瞪着他,凶相毕露,浑身毛发都要竖了起来。
他无声的抿唇笑起来,一脸乐不可失,修长的眉毛舒开,仿佛云开月明。弗拉维兹笑起来真得迷人。
我一瞬忘了忿懑,呆呆的望着他的笑靥。我很久没看见过他这样开心了。
“我有个礼物给你。”趁我失神间,他的手挪到我耳侧,耳垂便微微一沉,竟是一个耳环。
我蓦地感到不快,送这种东西给我,真当我是女子?我正欲伸手摘下,手却被他牢牢握住。身体被拽到他怀里,耳尖被咬得微微一疼。
“不许取下来。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这耳饰尤其适合你,就好像,我见过你佩戴它的模样。”
想起那时在罗马皇宫献舞后他的举动,我不禁一怔。难道这就是他当初咬下来的那个?不会的,他怎么会一直随身带着它?明明记不得我了……
“这是我偶尔在自己的房间找到的。觉得它一定属于某个对我很重要的人,所以随身带着。它的主人是你,是不是?”耳畔的声音暗哑深沉,让人骨髓发软。感到他的手抚摸后脑,我沦陷在熟悉又陌生的怀抱里,一时不能自拔。
即使有心隐瞒,我却无法开口否认这句话,伸出一只能活动的手,环住他的腰,与他唇齿相依,紧密纠缠,手爬上他颈后,蓄积着将他一下击晕的力气。
空气中的香味愈发馥郁,似有麻痹人心的作用。我竟成功的完成了平日里这个不可能的任务。
只是一下,弗拉维兹的身体便软下来,伏倒在我身上。一瞬之后,他又抬起头来,我松开手,盯着他的脸。
他的双眼迷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