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迟暗自冷笑:“这不明摆着么。”他单手抱久了玄牝觉得手酸,换过只手,抽空瞧了小白脸一眼,说出的话却分外得体:“人生总是要有惊有喜的嘛,都到这了我若不去瞧瞧你准备的惊喜,岂不是要辜负了阁下的一番心意,也少了许多乐趣。”
小白脸皮笑肉不笑的打量了叶迟一会,才转了身继续往前,口中道:“只怕这份惊喜叶公子承受不来。”
叶迟“哦”得一声,抱着玄牝跟上他,还是那个问题:“我瞧着阁下面善的很,却是想不起在哪里见过,阁下是否指点一二?”
小白脸侧过脸来瞧他:“叶公子看我像谁?”
叶迟真就认认真真盯着他看。这一张脸也无甚稀奇,就是面相上平白透着一股子书呆的迂腐味儿,看来鬼域真的是人杰地灵的很,能长出各式各样的人来。叶迟再细瞧一番他的眉眼,突然“啊”的叫了一声,惊喜道:“紫苑!你什么时候长这么大了?大是大了,却是长丑了。”
小白脸冷笑道:“叶公子讲笑话的本事不错。”
“过奖过奖,只是据我所知,紫苑在这世上就剩了他舅舅一个亲戚,他那舅舅五大三粗绝不是阁下这般养眼的长法,莫非……”叶迟捂住嘴,靠他近一点,故意压低了嗓音道,“你也是是鬼族那多情公主”他话音未落,五根森森白骨已探到他面门,鬼娃娃立刻要动,叶迟却不慌不忙的安抚似的拍拍他,后仰避了避锋芒,再一旋身已与小白脸拉开了距离。
小白脸若无其事的了手,看向叶迟的眼神又冷了几分:“有些话叶公子还是慎重些说才好。”那手不是人手,而是剔了血肉的白骨,骨节上绿意湛湛,森冷的泛着寒光。
叶迟自然认得这只手,当初殷玄弋身中钩蛇剧毒,就是拜这只鬼手所赐。
叶迟微微垂眸掩去眼底一晃而过的杀意,一只手背到身后握住,压下心中暗涌的冲动,八风不动的原地站了会,才又自若下来。只是他心中仍有疑惑,但一想鬼族各个都稀奇古怪,换个长法好像也没什么稀奇。
叶迟面色不动,幽幽开口道:“鬼王好大的本事,无界山内来去自如,看来封神柱的结界也不怎么牢靠,该换一换了。”
鬼枭也不否认,还是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样子:“叶公子现在还想跟我走吗?”
叶迟向他踱出两步:“当然要走,我这人最忌半途而废。不过让我先猜猜鬼王这是要带我往哪儿走。封神柱我肯定是不会帮你毁的,而太阳山上,除了封神柱,倒是还有一个地方值得鬼王一闯。”叶迟也不道破,只客客气气道,“鬼王先请。”
鬼枭把他的神情看的一清二楚,那么点显而易见的杀意当然逃不过他的眼睛,不过他对此并不在意,颇是玩味的瞧着叶迟:“叶公子就不怕再坏了门规,被逐出门去?”
他这一口一个的叶公子叶迟听得甚是不入耳,闲扯淡扯的烦躁起来,语气都生硬了几分:“我不过外人一个,谈何逐出山门。”
鬼枭却十分想跟他扯:“叶公子真的只是外人?”
叶迟当初一手八卦剑阵使的大模大样,鬼王又不瞎,猜也能猜出点弯弯绕绕。不过叶迟反正是不怕人猜,哪怕猜对了他不承认这死无对证的,也算做没丢师父他老人家的脸。他不耐烦再说这些,学着鬼王的样子争锋相对道:“有些话鬼王也要慎重些说才好。”
鬼枭挑了挑眉,两人你来我往这么久,除了浪了一通彼此的时间,屁都没闹明白,谁也没落到好。鬼枭审时度势,识趣的继续上路。
前路明确,他二人行路极快,路上就算再碰上什么人也是不约而同的隐去踪迹,没再节外生枝。
细草从脚面渐渐没到小腿,山石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