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戎安锲而不舍,那势头看来是不说出哪里痛他是不会停手,仲长舒声音小的不能再小,回答道:“那处被你用的有些痛。”
他这才恍然大悟,方才做的时候,身下的人便冷汗直下,自己问的时候,还一直安慰自己“没事”,现在看来,原来这是在骗自己。
好在他明白仲长舒的用意,道:“那可怎么办?”
仲长舒安慰道:“明日便好,我乏了,先睡下。”
南戎安这才停下手,睡在他旁边,愧疚的和兴奋让他睡不着。
两个时辰未到,便有侍女前来敲门,道:“二皇子,寅时快到,奴婢过来服侍您起床。”
仲长舒还在熟睡之中,这句话被南戎安听到耳朵里,一想到这几日有人过来服侍他会看到他的身体,心里味吃的厉害了,手下用力将他往自己怀里拉了又拉。
但是怕惊吓到府里的人,并没有开口答复,又不想把他叫醒。
侍女得不到回复,又敲门问了一遍。
如今局势动荡,生怕他有个不测,用力拍了拍门得不到回应,侍女跑着赶紧去找平安,平安一得到消息拿着剑跑了过来。
他先是喊了两声,那声音大的把南戎安气直咬牙。
仲长舒微微转醒,头痛欲裂,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这时“嘭”的一声,门被平安用力的踹开。
“爷!”平安快步冲到床前,却不敢掀开床帐。
现在仲长舒已经醒的差不多只是身体有些沉重,先是看了一眼躺在旁边生闷气的南戎安,回答:“我并无大事先将我的朝服取来。”
平安听到他的声音安心了不少,同时也听出了嘶哑,想着许是昨天淋着雨着凉了,关心的问道:“爷,要派人去宫里禀报一声吗?”
“不用,先将我衣裳取来。”依现在的情况,若他不去早朝,定会落人口舌。
听他那么一说,南戎安哪里会肯,用力按住他的手,一个劲儿的给他使眼色。
平安又问了一句:“爷,就你现在的身体可真的能去?”
“能!”仲长舒揉了揉太阳穴,自己这一去说不定能让皇帝心疼一会,能让他在以后活的久一点。
平安听着他这么说,回头对侍女道:“你快去服侍皇子。”
旁边还睡着一个醋坛子,仲长舒哪里敢让侍女服侍自己,拒绝道:“你把衣服递进来便可。”
平安不知他是何用意,但也不敢违背,便将他的衣裳递了进去。
南戎安睡在外侧,接衣服的也是他,毫不情愿的帮仲长舒穿衣裳,穿完又爬到内侧,看着仲长舒强撑着身子起床。
在他下床的时候,拉住他的衣摆,埋怨的看着他。
仲长舒摸了摸他的脸,以示安慰,还是下了床。
平安看着他气色,不得的心中担心,道:“爷,你这样去真的能行吗,这路上马车还得颠簸,奴才怕你这身体承受不了。”
“没事。”仲长舒朝端着盆盂的侍女走去,开始洗漱,走时把门带上,叮嘱道:“让府里的人严加看管,不要让任何人进到我的房间来。”